嫡女休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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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栽了

    梁聚不见到沈镜当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让秋雁去禀了沈镜,说他会一直等,到时候让人传闲话也不要怪他。

    沈镜听了秋雁的回禀,忽生出一些啼笑皆非的感觉。梁聚依然这么幼稚啊!死缠烂打似乎是一个方式,可沈镜恰恰就不喜欢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自己不喜欢梁聚了,若是喜欢梁聚的话,也不会给他死缠烂打的机会了。

    沈镜本想让秋雁去说几句难听话的,到底觉得不妥,亲自出门了。

    对于名声,沈镜越发没以前在意了,大概是已经习惯自己的流言体质了。

    沈镜到门外见梁聚,表情平静,让人拿捏不了她此时的心情。

    梁聚看着这样的沈镜,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梁少爷,不知你非要见我是所谓何事?”除了表情平淡,她的语气也是冷静的。

    这样平静的沈镜愈发突显了梁聚的无理取闹,梁聚再怎么大条,也知自己行为欠妥,可不是这样,他又确实见不到沈镜。想着这些,梁聚心里直泛苦。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非得这样冷血无情,避我如蛇蝎吗?”收起思绪,梁聚开口的语气有一点点怨气。他也实在想不明白,怎么沈镜可以对自己这样无情。

    “所以,你为何还要纠缠这样无情的我呢?”沈镜冷静地反问。

    梁聚被问住了,是啊,这女人都这样对自己了,自己怎么还要作贱自己呢?世上女子多的是,怎么就非纠缠她呢?

    梁聚找不到理由,他现在也静不下心来去想。静默了好一会儿,他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听说之前关姨娘伤了你?”

    沈镜点头,“嗯,是的。”

    这没有怨恨的语气,加上惜字如金的回答,让梁聚内心烦躁不已,接不上话的感觉很是明显。

    “齐王殿下比我好在哪里?”梁聚想起她和齐王之间的流言,心里就憋闷的不行。

    梁聚问话太没逻辑,想起什么问什么一样,让沈镜有些转不过弯来。又因为问到了司徒文宣,她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

    这个问题,沈镜能回答好多,可是她不想回答,略带疑惑的看着梁聚,反问道:“这个问题为什么问我?我干嘛比较你们两人?”

    梁聚张了张嘴,到底觉得有些自取其辱。眼神露出有些哀伤的神情,“原本有段时间我们关系很好的。”

    梁聚的回忆来的突如其然,沈镜见他这样,也不禁回忆起那段日子。可是回忆总会有片段的,那些因为梁聚自己受的伤害就这么呈现出来了。

    世事难料啊!沈镜只得这么感叹。

    沈镜不想去纠结那些,一直纠结的话,倒让人活在过去出不来了,她是要向前走的。这么想着,沈镜也没有去翻旧账,只道:“那都过去了,该向前看。”

    告诫是这么告诫自己了,可想起那未出世的孩子,以及梁聚对自己的猜测,沈镜心里还是冷意连连。又想起没查出来的真相,心里堵得慌。

    沈镜油盐不进的态度让梁聚无法,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焦躁的心情,对沈镜道:“齐王殿下不是良配,你和他不要走太近。”

    沈镜愣了愣,不知梁聚怎会说这话,只皱眉道:“多谢关心,”

    没有多问为什么?也没说关你何事。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谢谢,不做解释,也不想争执,因为没必要。

    梁聚自嘲一笑,“我不日将重返战场,不会再做令你烦忧的事了。”

    梁聚说完,也没多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沈镜愣了愣,看着梁聚的背影,心绪难免复杂起来。

    梁聚这样洒脱,实在是不想看到沈镜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如此死缠烂打,倒让人厌恶了去。

    至于放下了吗?当然是不可能的。梁聚对自己有些鄙视,人家都这种态度了,当然该放下了。去军营挺好的,可以忘却这些烦恼,没准也会让他不在意沈镜了。

    偷偷在府外保护着沈镜的殷琪自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了,她心里矛盾,该不该将此事说与自家主子听呢?

    殷琪百般犹豫,到了齐王面前,也还没犹豫出个结果。

    司徒文宣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沈镜那边的情况,也是犹豫。想着殷琪会主动禀报吧,可等了半天也等不出个什么。

    司徒文宣按捺不住,一边修剪树枝,一边语气随意地问道:“沈姑娘那里近日无事吧?”

    司徒文宣装做不经意的样子,随即对自己有些自嘲,这是演戏给自己看呢吧!

    殷琪倒没注意这个,心想这不逮着机会了吗?自然而然地将今天梁聚去静心居的事说给了齐王,只是没有听见两人对话,也就无从细说。

    司徒文宣修剪树枝的动作一顿,随即把剪刀放在盆里,淡淡的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几日,沈镜府上又热闹了起来。甘氏和沈慈接二连三地上门,不为别的事,就为叮嘱沈镜。

    常琳公主认沈镜为干女儿的事在京城里已经传开了,宴席的日子也已经定了下来。沈镜的身份摇身一变,又变得风光了。

    只是身份高,意味着你就要更注重规矩。甘氏和沈慈难免担心,怕沈镜做什么出格的事,影响自己不说,影响到常琳公主就不好了。

    沈镜有些无奈,这才觉得其实做常琳公主的干女儿一点也不好,只心不在焉地听她们嘱咐。

    甘氏叮嘱完还不免感叹,“本来想着你和公主做婆媳,倒做了母女,想来有常琳公主做依仗,你以后也不愁嫁个好的。”

    沈镜无语极了,甘氏三句不离她嫁人的事,她都不想反驳了,这会儿甘氏又道:“你还是少出门的好,每次出门都要遇到点事,又和齐王殿下不避嫌,怎会不让人传闲话?”

    听到别人说齐王,沈镜总会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像是她心里的小秘密被人窥探到了一样。

    沈镜很想反驳甘氏,她好好地待在家里也遇到状况了,并且同样和齐王扯上瓜葛了。

    只她话到嘴边又赶紧咽了下去,一来她不想让甘氏担心,二来她害怕听甘氏盘问,她现在可不想将自己的心思说给别人听。

    “传就传吧,我都习惯了,你们也该习惯了。”沈镜语气无所谓地说道。

    甘氏不免又是一番说教,沈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任由甘氏说,时不时还点个头嗯一声。

    离宴席还有些日子,沈镜变得忙碌起来,常琳公主时不时地叫她去逛街,或者差人来给她做衣服,做头面。这种关乎常琳公主面子的事,沈镜自是不能拒绝。

    只是这么忙碌的状态,沈镜还是经常想司徒文宣。她现在很想知道司徒文宣看待自己的态度,也如那些人一样,觉得她丢脸吗?

    这样想着,沈镜又否定了,若司徒文宣是那样的人,自己也不会看上他了。再说司徒文宣那人,本就随性,想来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应该不会看轻自己的。

    沈镜想见司徒文宣,可又不能直接跑人府上去,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法子,一时唉声叹气的。

    这样煎熬了一段时日,迎来了常琳公主设宴的日子,沈镜提前两天住进了襄阳侯府。

    进门两日,倒是见到了齐稳一次。齐稳看沈镜的眼神还是有些不甘,但到底也无法,只能收敛不喜,对沈镜道:“欢迎妹妹。”

    虽和齐稳之间有那么一些事,但沈镜对齐稳并无什么特殊情绪,只看见齐稳,不由自主就会想到司徒文宣。

    沈镜心内不停地叹气,心道自己真是栽了,也不知道司徒文宣有什么魔力,怎么就让自己那么在意了呢?

    宴席当日,司徒文宣自是要来做客的,但他是男客,沈镜自然也见不到。

    换了个身份,宴席上围着沈镜说话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沈镜想起之前宴席上受到的冷落,感慨万千。

    常琳公主特意让人收拾了一个小院给沈镜,来做客的人送的礼物也悉数搬进了这个小院。

    沈镜只带了秋雁和胡妈妈两人过来,其余的丫头都是候府的。似是见惯了这些,倒没表现出惊奇。

    秋雁和胡妈妈看着这些礼物,也淡定得很。倒令候府的丫头意外。

    两人出身尚书府,又跟着沈镜在江阴侯府待了些日子,最主要的是沈镜有钱,出手大方,两人也算见识了一些的。

    下人都这样,作为主子的沈镜更是不在意了,只让人收拾收拾,登记在册,到时候给常琳公主送去。

    沈镜其实很想知道司徒文宣送了什么,可又不能一件件去翻,只吩咐了丫头道:“你们现在去准备笔墨来登记,省得到时候丢了什么。”

    沈镜虽然累极,但一直等着,直到丫头唱道:“齐王殿下,书籍。”

    沈镜等到了,便适时地站起身,对丫头道:“什么书,拿来我看看,正好要睡了,睡前我习惯翻一翻书。”

    抱着书进了内室,沈镜只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她实际年龄都三十好几了,做的事倒像十七八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