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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三十七章 陌生的感觉

    走到排骨男那一桌,许韵在震天响的摇滚乐里坐下,很快排骨男和桌上其他几个男人就举着杯子凑过来。

    “美女来,碰一个。”

    许韵漫不经心看着眼前还剩半杯的深水炸弹,眼角余光却追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游走。

    他从后门出来,身后紧跟着盛绮。

    两人一前一后坐进了吧台较暗的角落。

    还在低头说话。

    平时也没见他话那么多啊。

    许韵淡淡哼笑一声,手不自觉捏紧杯沿。

    排骨男看她犹豫,不知在想什么,赶紧凑过来笑眯眯道,“美女,快喝呀,你看,我们都干了。”

    他倒举了举手里的空杯,周围几个男人也嬉笑道,“是啊是啊,美女你别是不会喝酒吧。”

    “嘿,哪儿能啊,美女一看就是经常来酒吧的,怎么可能不会呢。”

    “你们几个,可别把人门缝里看人看扁了啊。”

    几人一唱一和像叽叽喳喳的麻雀在耳边聒噪。

    许韵抿唇把杯里的深水炸弹一饮而尽。

    排骨男和同伴意味深长的互相交流一眼,立刻喝彩,“好!”

    “服务员!过来加酒!”

    排骨男高声挥手,服务员很快从人群里穿梭过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太嘚瑟的缘故,或明或暗的光影里,许韵看到季栾川似乎抬眸朝这边瞥了一眼。

    排骨男的手还放在许韵腰上,这会儿得寸进尺想往她腿上乱摸。

    许韵不动声色动了动脚,下一秒,尖锐的高跟鞋跟就踩到排骨男脚上。

    排骨男如被针扎,嗷一声跳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韩哥,这会儿就激动了啊?”

    “瞧你小子那没出息样儿。”

    几个男人坏笑着打趣,并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许韵也一脸淡然,在震颤耳膜的音乐里起身,问“你怎么了?”

    她说话时,腰微弯,身前姣好的曲线玲珑起伏,若隐若现。

    排骨男眼都直了。

    “没事儿没事儿。美女你坐,稍微往旁边坐坐,我去下洗手间。”

    他暗暗想,吃点儿亏就吃点亏,等一会儿,老子全从你身上讨回来……

    正想着,洗手间到了。

    “他妈的,你别说,这女人高跟鞋踩下来还真特么疼!”

    “哎呀韩哥,人美女就是不小心。”

    “而且我看呐,这女的够辣够有味儿,你倒挺会找人啊!”

    另一个一起进来的矮个男嘿嘿一笑,眯着一双绿豆小眼滴溜溜的转。

    他撞了撞排骨男,“兄弟,咱还是老规矩,等你到手也让老弟沾沾光。”

    “至于好处嘛,这个数,够不够?”

    “你小子还真他妈大方啊!”

    排骨男一提裤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等老子腻了,自然少不了你的。要不然我长这脸岂不是白费了?”

    “不过那女的看起来并不是乖乖被拐的主啊韩哥,你确定能搞定?”

    矮个一边眼冒精光的垂涎,吸了口口水,一边忍不住担心。

    排骨男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放心,老子给的东西她都喝了,还能跑了不成?”

    说完似乎脑补到什么画面,愉悦的哼起了小曲儿,嘚瑟的肩膀直抖。

    走到门外的季栾川,把这些话听了个正着。

    他吸了吸脸颊,黑眸沉了沉,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没说话。

    手里的烟被无意识掐断,他抿唇哼笑一声,在排骨男出来之前转身快步走回舞厅。

    舞厅里,排骨男走后没多久,许韵就被剩下几个男的撺掇进了舞池去跳舞。

    或许是喝太多,酒劲上头,许韵有点热。

    季栾川出去时,她正在舞池里释放自我。

    一张小脸白里透红,身段灵活。

    摇摇晃晃,嘴角含笑,眼里水水润润的,在凌乱的光影下跟着节拍舞动身体,仿佛一只摄人心魄的小狐狸,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

    看到他,她娇笑着送了个飞吻过来。

    周遭尖叫鼎沸,围着她的男人里,情欲满满。

    季栾川薄唇紧抿走过去,一把把她从人群里拽出来,手臂死死钳着她。

    许韵挣脱,他淡定不许。

    “季栾川你干嘛!”

    她仰头怒瞪他,明明语气并不好,却更像在娇嗔。

    喝了酒,整个人都变得软乎乎的。

    他拖着她走到后院才松开手。

    冷风骤然吹过,许韵一激灵,打了个寒颤。

    季栾川舔了下后槽牙看着她,抬了抬下巴,“知道里面那都什么人吗,就跟着瞎闹。”

    “我瞎闹,我怎么瞎闹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喝喝酒跳跳舞也算胡闹?”

    许韵笑望他,眼底的挑衅又上来了。

    她点点他的胸膛说,“川哥,你管的未免太宽了点。”

    她没怎么用力,指尖灼热的温度却一点点透过衣衫传过来。

    暧昧的称呼在风里散开,拉成绵长的断续回音。

    水润的眸子还望着他,要笑不笑的。

    季栾川冷冷抿了抿唇,不想跟醉汉计较。

    他拽着她的手腕往房间走。

    “你在我的车队,管你天经地义。”

    “就只是这样?”

    “不然呢?”他挑眉,却头也不回。

    许韵低低一笑,伸手挠了挠他粗粝的掌心,本想再说点什么,却感觉有种异样的难耐在四肢百骸里慢慢扩散,堆积,衍生的喉头也干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