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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九章 镀金婴尸

    伸手触碰了一下帐篷,那熟悉的真实感令我一下子就心安了下来。等不及进去,我一下子就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没想到我第一来新疆就惹到这些个麻烦东西,而且还没完没了了!

    “不......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内心暗暗对自己说,“这已经是三天晚上没睡好觉了,再继续我怕是要废了。”

    只是我很难理解这新疆有吸血的怪兽也就算了,哪来唱京剧的?而且还他妈就缠上我了,莫非她也知道我对京剧也颇有研究?当然了,这都是玩笑话。我现在最想知晓的就是那戏子究竟是人是鬼,是人那好办,可倘若真的是鬼,那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又该如何?

    “戏子坟,戏子坟,还真他妈的取了个好名字!”我嘴里嘟囔着,一头钻进了帐篷。拿起手机,瞄了一眼时间,午夜十二点一刻。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想了很久,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加上刚刚惊吓和奔跑我出了一身的汗,所以就去洗了个澡。因为在这种地方干净的纯净水很少,所以我只能用晚饭烧好的河里水稍微冲了一下。洗澡的时候也不敢远离帐篷半步,于是就在帐篷外的冷风里洗的,冻的要死。没办法,是真怕呀。

    洗完澡我就躺在毯子上,帐篷顶上吊个手电当灯使。这几天吓的够呛的,一下子也不敢睡,于是就干瞪着眼,寻思着天蒙蒙亮了再睡。

    可到后半夜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在架不住瞌睡虫的侵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也很不踏实,我总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然后戏子那张惨白的脸就突然一下出现。

    “啊!”我吓得大叫一声,蹦了起来,这才发现是做梦,而我的背后早已是湿漉漉一片,这样下去非要把我逼疯了不可。

    “文川,怎么了?”这时,堂哥在外面吼了句,估计是听到叫声了。

    我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便说:“没事,做恶梦呢。”

    “没事就赶紧出来吧,我们都干活好一会儿了!”堂哥又说道。

    “好,马上。”我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缓出了帐篷,果然堂哥他们三个都已经在远处的河里忙活起来了。我也不敢怠慢,洗漱完毕啃了个粗面馍馍后也是赶紧加入了队伍。和昨天一样,干的还是苦力活。

    但是由于我还没有习惯,此刻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再有就是昨晚腿也受了伤,在水里泡久了实在是疼得难熬。堂哥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咬牙咧嘴,于是问我怎么搞的。他问,我便把昨天晚上加上前几天的事儿尽数说了。

    “唱戏的?!”堂哥惊愕不已,看看我又转过头瞧了瞧正在摇金斗的鬼三。

    “你别看我,你小子不说我睡着了吗?”鬼三干脆道。

    “可你昨天明明和我说.......”我堂哥似乎还有话要说,结果被鬼三一阵剧烈的咳嗽给打断了。

    “说什么?”我疑惑道,总感觉他们一起在隐瞒什么。

    “没.......没什么,那你现在呢,现在没事了吧。”堂哥一阵语塞,最后干脆是把话题给转走了,“你可能是太累了,再加上有点水土不服出现幻觉了罢!”

    “不可能,一连三天都........”

    我还没说完,堂哥就拍了拍我肩膀:“好了,别多想,这几天我不守夜的话你就去我帐篷跟我睡。”

    “恩........”我也明白他们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研究,所以我轻轻点了点头。只是我异常好奇,刚刚堂哥要和鬼三说的究竟是什么?这一想我突然是记起了昨晚的那声吼,似乎和鬼三的声音又那么点相像.......

    所有的事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今天是淘金的第二天,除了我大家性质都很高。可能是看我身体和状态都不佳,堂哥就给我安排了个闲差——净金。就是把从羊毛毡上拿出的金子收拾干净,去掉表层的杂质。

    众所周知,金矿分岩金和沙金两种。岩金又叫矿金,也称合质金,产于矿山。大都是随地下涌出的热泉通过岩石的缝细而沉淀积成,常与石英夹在岩石的缝隙中。像这种勘探开采难度都很大,那是国营大矿厂的工作。

    而沙金实际上就是岩金经过风化作用以及流水冲积,于河流底层或低洼地带,与石沙混杂在一起的黄金。它的特点是:颗粒大小不一,大的像蚕豆,小的似细沙,形状各异。颜色因成色高低而不同,九成以上为赤黄色,八成为淡黄色,七成为青黄色,常常在河床上富集形成。沙金相对开采容易,我们淘金淘的就是这种金。所以,淘金又被称作淘沙。

    虽然沙金开采容易,但因为长期与泥沙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其块头小,所以表面经常会伴有一些杂物。我所要做的工作,就是用羊毛刷去清理这些杂物,并且烘干,把金子按照品相分为上中下三等。

    净金比起昨天担沙自然是轻松太多,但一直坐在那儿低着头也不是好受的。没过一会儿我脖子就僵硬得厉害,摇起来嘎达嘎达想。后来有时候我就经常想,我的颈椎病靠不牢就是那时候造成的!

    当第三批金子经我手归类后,堂哥那边突然是传来了一阵惊呼。我当即站起,只见他们三人围成了一圈,对着地上指指点点,似乎在互相嘀咕着什么。

    “怎么了?”我赶紧跑上前去,朝那一瞅,顿时惊呼起来:“镀金婴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