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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长谈

    当我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多钟了。我躺在放平的副驾驶座上,因为昏迷太久适应了黑暗,没有接触到阳光的缘故。所以一睁眼眼睛便被挡风玻璃前的光亮刺得生痛……我艰难地坐起身子,胸口里头还是闷的慌,嗓子眼还是有些像刀子拉过的一般,有些干干的刺痛感,似乎是受了些内伤。与此同时,我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跟要散了架一般,酸痛不已,特别是头,至此还是昏昏沉沉的,仿佛里头装的是一团浆糊。

    我手扶着头,休憩清醒了片刻后便把目光眺向车窗外头。发现徐婉儿正和打伤我的始作俑者——我堂哥杨六一坐在不远处,他们似乎在谈论着些什么,反正徐婉儿的面色十分凝重,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而作为与她也朝夕相处了有好几个月的人来说,作为我对她的了解,她脸上表现出来的更多是后怕的神情。

    我有些疑惑,本来是想下车前去一探究竟的,但是只要我一动浑身上下就是疼的厉害。这样一来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先前早上堂哥对我的所作所为。一想到这和身上的滋味,我的动作当即就是停滞住了。

    我暗自咽下了几口唾沫,然后本着“小心为主”的原则,先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不远处堂哥的神情。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虽然没有生气,但是神情却和徐婉儿一般,非常地凝重。我稍稍思考片刻之后,最终还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抱着“反正迟早都要接触的,晚死不如早死”的念头,我来到了俩人面前。而他们似乎也早就是发现了我,所以在我距离他们还有十几米的地方,他们两个人立刻是停止了谈论,我一个字都是没有听清楚。我一边儿走,一边也是有些狐疑,心想这两人在那儿嘀嘀咕咕,神神叨叨地说着什么呢,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儿瞒着我不成?

    虽然我是颇为奇怪,但这悬着的心却是慢慢地安了下来。心想当时砸晕堂哥的毕竟是徐婉儿,既然他们现在两个人都可以看似和谐的相处。那么,想必到时候堂哥对于我的态度也不应该是太过于恶劣才是。

    当我来到两人面前的时候,他们相视了一眼,然后皆是转过头抬起眼看向了我。我当即一愣,因为不知道该看向谁好,所以我一直在那儿左顾右盼。看看堂哥又看了看徐婉儿。我们三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所以气氛一下子由于我的加入而变得无比尴尬……

    “你们肯定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吧,那你们聊,我去车子上睡一会儿。”尴尬持续了大概二三十秒的时间,这个时候徐婉儿率先打破了尴尬说到。然后,她便一路疾走,迅速离开钻进了越野车里头。

    这个时候,一下子就剩下我和堂哥俩个人了,没有想到气氛反而是更加尴尬了。自从徐婉儿走了之后,堂哥便是回过了头,自顾自地点起了一根烟,立马吞云吐雾起来。而我则是愣愣地站在一旁有些儿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才好,似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让人有些左右为难,浑身上下都有些难受。在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堂哥许久,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堂哥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悦神情之后,我这才慢慢吞吞地挨着坐下,但是我们两个仍旧是没有说话。

    其实我很久之后才想清楚,其实我当时所顾忌的并不是我们之前的争锋相对,其实恰恰相反,哪怕就是我吧堂哥打晕了的话,在我们看来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根本就不会真真正正的生气。就好比后来堂哥把我打晕,其实我心里也是没有任何怨言的。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属于打打闹闹,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我想堂哥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只是我们彼此的借口。其实,真真正正的原因是我感觉堂哥变了。

    他似乎不再是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鲁莽甚至还有些贪财的杨六一了。这次一个个月的离别。再相遇的时候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无限的心机,甚至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阴险,其实我当初不敢认他的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那与之前完全不匹配的眼神。

    哪怕是到了现在我也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种眼神竟然会出现打小就和我一起长大的堂哥杨六一身上。我不清楚,我没有看见的一个月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我想要知道的,所以我坐下来等待他的解释……这个时候,堂哥突然是递给了我一支烟。我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然后点燃也是叼在了嘴巴里头,我晓得,堂哥要开口说话了。

    “你,觉得赵拓这个人怎么样?”果然,我的第一口烟还没有吐出来,堂哥就是开口问道,只是他的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愣住了片刻,本来是想说“蛮好的”,但是一想到堂哥的还有一个身份——扎布,我这三个字便离开是让我给活生生地硬吞了回去,转而说道:“我不清楚,有点看不透,”

    堂哥深吐出一口烟。微微一笑后就又是只管自己抽烟了。也不知道是对我刚刚所回答的话不够满意还是什么,他竟然是又陷入了沉默。这样的堂哥我几乎很少见过,按理说他和我一样是一个急性子。但是此时此刻,他明明又有很多的话在口头堵着,但是他就是不慌不忙的。而我就不行了,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似乎马上就要被逼疯了一般。但是堂哥不开口的话我也不好是说些什么,所以即使心里面急得就跟烧红的铁板上的蚂蚁一样,但是我面上还是得保持平静,这感觉简直难熬的可怕。而堂哥则是几乎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连续抽了好几根烟。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从怀里面掏出了一个东西……我能感受得到自己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粗重起来,我晓得正戏终于是慢慢开始了。只是我所没有想到的是堂哥从怀里面掏出来的东西我却是十分的熟悉。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他那假扮“扎布”的人皮面具,即使是现在单单拿在手心里看也是栩栩如生。所以一时间,我也是立刻有些毛骨悚然,感觉堂哥手上所拿到的似乎就是活生生地从别人脸上活生生地扒下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