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匪:押个王爷当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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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清河镇的土皇帝

    小二哭着笑又舔着笑,“公子自然是能给得起银子的。但是你这……”小二指了指昨天就被打砸过且又不敢收拾的店面,“可是公子,这些你都得赔钱呢,要不,我们掌柜的没法做生意啊。”

    “没法做就不用做了。”他夺过小二手里的酒壶,直接灌了两口。“你家这酒不仅兑了水,厨子做的菜也不好,这酒楼,你家掌柜的还是闭了吧。”

    小二眼角一抽,明明想笑,但还是给忍了。掌柜的再忍不住,跑到这一桌前,将小二推开,拍着桌子叫起了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不仅在我店里闹事,还不准我家小二打扫干净,这会儿还霸着地方,还几乎喝空了我的酒,现在你还不付钱?”掌柜的又在桌上拍了一下,“你今天不把银子给我赔了付了,你就休想走出我这酒楼!”

    一声轻笑,他的冷唇才稍稍动了动。“口气不小。”

    掌柜如临大敌般的瞪了片刻,却久久未等到下一句。掌柜的脸上有些难看,抢了他手里的酒壶,咬牙说:“公子,我知道你不缺这点儿小钱,从你进了我这酒楼我就瞧出你满身贵气,是个有身份的人。但我这生意还是要做的,你若还不给钱,那我就只能去报官了!”

    “报官?这的小官也敢管我?”

    掌柜的脸上有些难看,“有何不敢!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你砸了我的酒楼,就得赔银子!哪怕官府管不了,我也能找傅大人说理去!”

    “傅柊?”只见这人嘲讽的笑了起来,笑了好几声才停了下来。他往自己身上摸了摸,掏出几两碎银子。“也是,傅柊,我现在确实是惹不起。”

    掌柜的见拿出了傅柊的名号果真是震住了他,本还有些得意,但等看清桌上才有区区几两碎银,连个酒钱都不够,顿时又黑了脸。

    “你这人简直不讲理!伙计,去报官!”

    伙计应下后就要去报官,刚到门口又被人撞了回来。

    “主子,咱们何时回京啊?老王爷已经叫人来催了好几道了。”只见这莽莽撞撞的小厮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压在那几两碎银上头。“这不,又是一封急信。”

    掌柜的心头一颤,说话都哆嗦起来。

    “老,老王爷?请问,是那位老王爷?”

    小童冷瞪过去,“老承王爷。”

    掌柜的后颈寒凉,“老承王爷?承,承王府的?”掌柜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才刚抬手指着这座上的公子,“这位便是承小王爷?”

    小童一把将掌柜的推开,“你要的银子,叫人去京城承王府里拿去。”

    掌柜的已经是一头冷汗,哪儿还敢想银子的事情。“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小王爷打的好,砸的好,以后我这酒楼必定是宾客满堂,必定是……”

    尹泽又笑了起来,他苍白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掌柜你这话说的,我爱听。”

    说罢,他又撑着桌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小童要上来搀扶,掌柜的也要上来搀扶,尹泽将两人甩开,稳稳站住。“把银子结了,来前头找我。”

    说话间,他已经把桌上那些碎银给收了起来,又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主子!主子!”小童追着喊了几步,掌柜的也跟着追了两步。小童拿出一叠百两的票子,从中间抽了一张塞进了掌柜的手里,这才赶紧追了出去。

    后头的小二没看见人家给了票子,只看见自家掌柜杵在那儿,便都围了上去,问:“掌柜的,还要报官么?”

    掌柜的转了个身,把票子放在就近的桌子上,这才得闲的擦了擦手上的冷汗。

    现在还报什么官?哪个官敢管这事儿啊。

    “掌柜的,这真是承小王爷?你一个劲儿的擦冷汗,是不是因为得罪了他,咱们酒楼就要黄了?”

    掌柜的一脚踹了过去,“黄什么黄?冷什么汗?这票子太烫,我这是热的慌啊!”

    挨了打的小二哥忍不住多的嘟囔,“这不一个意思么。”

    尹泽从昨天下午就在那儿喝,一直到今天正午都没离开过。虽然酒里兑了水,但这么长时间谁能耐得住。他一路上摇摇晃晃,有人捏着鼻子的闪开,也有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明里暗里的往他怀里送。小童追上来时,尹泽怀里正好就软着一个姑娘。

    “起开起开,我家主子的怀里也是你能钻的?”

    小童不由分说的把她拽了出来,那姑娘本来就装得没劲儿,这会儿更是直接被小童给拽跌在了地上。

    “哎哟,疼!”

    姑娘咬着唇,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此时正巧一阵风起,连着那姑娘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吹得尹泽额头发紧,这一难受,肚里的酒瞬间就翻涌了起来。

    “公子,你家小厮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姑娘不太会看眼色,死皮赖脸的又缠上了尹泽。尹泽将她抓着的衣摆抽回来,难受的一个字都不想讲。那姑娘是真不上道,哎哟一声又软在了地上,再顺势伸出手,想要再抓住他。尹泽冷芒扫过去的那一瞬间,那姑娘突然一声惨叫。

    尹泽这样俊逸的相貌本就引人注意,现在这姑娘惨叫声不绝,更是直接让整条街上的人都围过来了。

    “呀!”

    旁边离的近的两个姑娘大惊失色,之后就细细碎碎的响起了议论。

    “主子!”小童皱着眉心,看着被尹泽狠踩在地上的那只手,“算了吧。”

    尹泽罔若未闻,对旁人的指责引论更是视而不见。他越是残忍的撵了撵被自己踩在脚面下的五根手指,“投怀送抱?嗯?”

    姑娘疼得又是一声尖叫,她下意识的用另外一只手去推了推,但迎来的又是另外一阵让她痛不欲生的碾压。

    “不知好歹。”

    带着淡淡酒香的四个字满是冷漠,再看那冷锐的目光,那姑娘觉得自己颈上像是被人放了一把剑,冰冷和恐惧齐齐流入四肢百骸,让她连痛都不敢喊了。

    “主子。”小童蹲下身,轻轻的扶着尹泽的脚,“主子咱们回去吧,信,你还没看呢。”

    十指连心,在他抬脚时姑娘又疼得颤了颤,她死咬着唇齿,不敢再发出一点点声音。

    尹泽身形有些不稳,摇晃了两下后才撑住了旁边的墙壁。小童过来虚扶着他,见旁边已经被人给围上,便出声喊着:“各位且让让。”

    谁知没人想让,竟都还不约而同的又都往里凑了凑,更是把他们围了个紧实。

    “你伤了人,就打算这么走了?”

    “人家姑娘好好的一只手,你看看你把她弄成什么样儿了。”

    “人家姑娘怎么得罪你了,这是多大的冤仇啊!”

    旁边有人幸灾乐祸的来了一句:“大家看不出来么?情债啊!”

    一时间,各种说法当着尹泽的面就被谱写了出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拼在一起大概都能够说书先生讲上半个月的了。

    “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明是这姑娘自己凑上来,惹怒了我家主子,你们在这随便编排,可有想过后果!”

    “虚张声势!”有个汉子走过来,将那位姑娘扶起来。姑娘哭得满脸泪痕,这会儿这么多人给她撑腰,她倒是没刚才那么怕了。汉子缓下语气,问她:“姑娘,刚才我们大家都看见是这位公子把你伤了的。你放心,大家定会为你做主的!咱们清河镇上的人,不能叫人白白欺负了。”

    “对!”

    “大不了就报官!”

    ……

    一帮子应和的人,听得小童都烦了。他下意识的看向尹泽,果真见他那张脸越发冷峻。

    “报官?今天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听见报官了。”

    听说要报官,那姑娘的胆子就更大了。她捂着疼痛到早已麻木的手指,嘤嘤的哭着:“我好好走在路上,这位公子偏偏要纠缠。他满身酒气,我怕的要跑,他就将我抓回来。我不慎摔倒在地上,他就,他就……”

    姑娘又嘤嘤的哭了起来,听得那帮老妇人和小姑娘们唏嘘不已,看着尹泽就更加鄙夷了。

    小童气急,指着那姑娘就骂了起来。“你这人怎么睁眼说瞎话,我家主子纠缠你?就是你家坟上冒青烟了我家主子也不可能纠缠你!”

    那姑娘一听这话,哭得越发伤心。看热闹的那些人,就更是大声的指责。小童还要去争,又被尹泽给拦下了。小童不解的看着他,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汉子更是挺起了胸膛,“我们清河镇从来没出过这等恶事,今天你既然伤了人,不仅要把这姑娘的看病钱给付了,还得给这位姑娘赔礼道歉,否则,你那必然是走不了的。”

    尹泽眉峰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就走不了了?这整个东元,还真没有小爷我走不了的地方呢。”

    汉子一声怒喝,“大言不惭!乡亲们,把他抓了,咱们送他去见官!”

    “谁敢?”尹泽不轻不重的两个字里可是浑然天生的气势,根本就没人敢靠近,更不用是上去抓人了。

    汉子一咬牙,说:“瞧着你也是个体面人,京城来的吧?京城来的又怎么样,这里是清河镇,为百姓们做主的可是傅柊傅老!你在京城里的那一套,在这儿根本就不管用!乡亲们不用怕,把他抓了!”

    “傅柊?”尹泽嗤笑起来,“我竟不知,原来傅柊竟然在清河镇做起了土皇帝?这清河镇上的人都敢无视东元朝廷,东元律法了?”

    众人一惊,面色皆变。特别是那汉子,冷汗瞬间就从额前掉落下来。

    尹泽又摇摇晃晃的走到那姑娘跟前,微微倾身盯着她。

    他这般相貌,又近在咫尺,呼吸间的酒香随风飘来,姑娘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厌,反倒是心里欢喜的要命。忽的,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抬高了她的下巴,“你可知道我是谁?”

    姑娘一颗激动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你,你是谁家的公子。”

    尹泽抿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是把姑娘弄得五迷三道。“我是承小王爷。”

    姑娘倒吸一口冷气,“承,承小王爷?”

    尹泽又把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你说我纠缠你,那你可愿意被我纠缠?”

    姑娘喜笑颜开,哪儿还记得刚才嘤嘤直哭的人是谁。“愿意……”

    “那,你可愿意跟了我?”

    姑娘哪儿有不愿意的,惊喜溢满在脸上,“我愿意!”

    “但我不愿意。”

    尹泽骤降下语气。他把人甩了出去,又厌恶的把手指上噌来的香粉往小童身上擦了擦,“我这小厮说对了,想要跟了小王我,就算是你祖坟上冒青烟都没这份资格!”

    他冷睨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所及之处早已是跪倒了一片。他收回目光,把一字一句都说的极慢,让每个人都听得心惊胆战。“把刚才的事情都禀上御前,就用小王的名义。另外,这位说小王纠缠与她的姑娘,送进窑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