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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冥地图腾 第六章 艰难的处境

    “什么那是谁,不是你朋友吗?”豺狗听我这么一说,也赶过来,打着手电往地上一照。

    “陈皮?!”豺狗一声惊呼,立刻把手里的枪别在腰间,蹲了下来,摸着这个陈皮的脉搏。

    高明听到豺狗喊出这个名字,也跑了过来,紧张的看着豺狗手里的动作,不敢打扰,见豺狗拿开手之后才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还活着吗?”

    豺狗脸色有些难看“很悬啊,目前还算活着,不过。。。”

    豺狗没有继续说下去,抬头对高明喊“去找找还有没有生理盐水!”

    高明立刻开始翻箱倒柜,片刻之后面如死灰的走了回来“没了。”

    豺狗脸色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我们先帮陈皮处理伤口,剩下的只能看他造化了,你把我背包里的那条七思鳗熬了,说不定这东西可以补一下,方兄弟,你帮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我点了点头,合力将陈皮抬到了床上,看着豺狗手忙脚乱的在陈皮身上处理伤口,高明在厨房打整七鳃鳗尸体,我心中感觉到一股无奈和绝望。

    这才一个屁的功夫,一个差点被蝙蝠吸光了血,一个被七鳃鳗搞得昏死过去,还有一个离奇失踪,真是祸不单行,我抬头看着人脸蝙蝠消失的屋顶,心想,会不会华丰已经被蝙蝠吸成了一张人皮飞走了,随即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如此可怕的想法

    我还是抬头看着屋顶,人脸蝙蝠既然从那里消失,那么屋顶应该有一个能让人通过的缺口,毕竟那玩意儿跟小牛犊一样大,如果它都能通过,那么人肯定也可以。

    想到这里,我踏上了桌子,垫着脚尖往屋顶望,灯罩遮住了发散的灯光,完全无法看清上面的情况,于是我低头对下面的高明喊道“高兄弟,你把手电递给我一下。”

    高明抬着头看着我“你要干嘛?那怪蝙蝠已经消失了,现在肯定不在那儿。”

    “它既然是从这消失的,那这里肯定有个缺口,我想仔细看看这个口子能不能过人。”

    高明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对我做了个你等着的手势,走进屋拿出手电递给了我。

    我打开手电往上一照,屋顶果然有一个豁口,我伸长了手臂冲豁口比划了一下,发现还有些距离,于是下来把凳子放在桌上,重新爬了上去,这样一来指尖刚好够着,如果奋力一跳,应该能抓住豁口的边缘。

    我对自己这个推论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爬了下来,高明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怎么样?”

    “恩,没问题,上面那个口子要过一个人没问题,我估计我那朋友醒过来没看到我人,想开门去找我,但是发现门被锁上之后,顺着这个口子爬了出去。”我指了指屋顶。

    “我靠,你朋友是鸟人吗,这么高的地方说出去就出去了。”高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屋顶,啧啧称奇。

    我觉得有些好笑“你的脑容量和你兄弟的加起来才是正常的吧,这里不是有桌子和凳子吗?只要借助这两个东西踩上去,往上一跳就能够得着口子边缘,人不就这么出去了么。”

    高明皱着眉,似乎还是没听明白,开口问我“你演示一遍看看。”

    我心想,这么简单的推想还要我演示,你比你弟弟装傻的时候更傻,于是白了他一眼,重新把凳子放在桌子上爬了上去,低头对他说“看到这个距离没,如果我一跳,就能抓着洞口出去了。”

    “那你爬上去之后,这桌上的凳子怎么办?”高明抬头对我说。

    “什么凳子怎么办,当然。。。”话说了一半,我立刻就僵住了,对啊,如果我跳起来抓住这洞口边缘,那么这凳子应该还留在桌上才对,可我们进屋的时候,这凳子在离桌子有些距离的地面上。

    就算这凳子被反作用的力踢到,那应该也是倒在地上的状态,而不是稳稳的立在地上,难道是凳子倒在地上之后弹了起来?

    我有些发蒙,爬下来之后把凳子反复的从桌上摔下来,每次都是啪的一声倒在地上,连晃动都没有,更别说弹起来了。

    难道我刚才的推论都是错的,华丰还真是被什么东西叼走了吗?

    “你们在这外面练摔跤吗,弄得叮叮咚咚的。”豺狗听到我这里的动静之后走出来,靠在门口问我和高明。

    高明耸了耸肩膀,指着屋顶对豺狗说“方兄弟在推理他朋友是怎么失踪的,不过好像推理错了。”接着,他就把刚才的经过给他说了一番。

    豺狗也饶有兴致的走到我身边,抬头看着上面的豁口“别灰心,我觉得你的方向没错,估计是漏了一些信息。”说完之后收回了目光,拍了拍我肩膀,朝昏迷的彪子走去。

    漏掉什么信息,这时候能漏掉什么信息,我想到头疼也想不出所以然,于是放弃了思考,也朝彪子走了过去。

    “怎么样?他情况有没有好转?”我蹲在豺狗旁边问他。

    “奇怪啊,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早醒了,只是些皮外伤而已,七鳃鳗给他造成的伤口又不深,怎么昏迷这么久,而且在回来的路上他醒过两次又都昏了过去。”豺狗面露难色,看来彪子到现在还没醒让他很难相信。

    “会不会是七鳃鳗的毒性还没过?毕竟那东西长得太诡异了,毒性猛烈点也不奇怪。”我也摸着下巴,思考着可能性。

    “有这个可能,看来这东西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高明,先别摆弄那条臭鱼了,说不定那玩意儿连肉里也有毒。”豺狗对厨房的高明吩咐。

    接着他对我说“帮我把他翻个身,我要取下绷带看看伤口。”

    我点了点头,立刻配合着豺狗的动作不停的左右翻着彪子的身体,差点没把屁给憋出来。

    随着最后一条绷带脱落,彪子那个拳头大小的伤口露了出来,我头皮一麻,这伤口从红色变成了黑色,果然有淤毒!

    豺狗脸上也是一阵抽搐“他妈的,幸亏重新掀开绷带看了看,不然彪子非这么稀里糊涂挂了不可!”

    高明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也跑过来一看,不由咋舌“这臭鱼的毒性真他娘的猛,怎么办?”

    “这肉怕是不能再刮了,在刮就要挂到脊椎骨了,只能是把表面的腐肉去掉,洒上抗生素,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了,哎。”豺狗的这一生长叹,我听出了无尽的辛酸。

    忽然想起小时候大人们说的一个土方法,虽然感觉不靠谱,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于是对二人说“我小时候听老人们说,如果在野外被毒蛇咬了,立刻把它弄死,取出蛇胆弄破,把胆汁滴进伤口,能够解毒,说这样的原理是,不管再毒的东西,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会毒死自己。”

    豺狗闻言,眼中一闪“试试吧,反正这么放着不管也是个死,不如豁出去了,高明,你去找找那鬼东西有没有胆,有的话给我弄过来。”

    一个眨眼的功夫,高明已经把一颗血淋漓的肉球递了过来,我看了一眼“你没取错吧。”

    高明语气有些得意“你兄弟我从小就取蛇胆当糖吃,这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

    豺狗没有听我们废话,一把从高明手里夺过七鳃鳗的胆,另一只手掏出匕首,往胆上一划,立刻就有一股紫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我疑惑的看着高明“你真没弄错?绿色和黄色的胆汁我倒是见过,这紫色。。。”

    高明脸上也是有些不解,随即巧妙的掩饰了过去“应该。。。应该没错。”

    我和高明紧张的看着豺狗小心翼翼的将这颜色诡异的胆汁滴在彪子背上,立刻看见伤口的黑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

    “神奇。。。”我对这画面感到目瞪口呆。

    豺狗见到这幅光景没有立刻松懈,看了看彪子脸上,又摸了会脉搏,才送了口气“似乎生效了,脉搏强劲了不少。”听他这么一说,我和高明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我们先搞点吃的,这里有两个伤员,能行动的就我们三个,一会要分组行动了。”豺狗站起身,把门关上,又指了指屋顶“那个窟窿得想办法堵上,那鬼蝙蝠要是再从那儿进来,我们也许就没那么好运了。”

    我和高明都点了点头,高明对我们说“这样,上面那个洞我想办法去堵上,你们该弄吃的弄吃的,该照顾伤员就照顾伤员。”

    分工之后,三个人各就各位,豺狗说让我去照顾伤员,他去拾掇之前带回来的那些耗子,想着自己可能拿着刀也不敢下刀,就答应了。

    我走到彪子旁边,想拿个什么给他盖住御寒,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块白布,虽然给一个昏迷的人盖上白布十分不吉利,不过心想条件有限,他醒来之后也不会怪我,于是就给他盖上了。

    然后又走到屋内,看了看失血过多还躺在床上的陈皮,这陈皮真如他这不知是外号还是真名的皮字一般,就像一张干瘪的皮铺在床上,脸色白的跟尸体一样。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学着豺狗之前的样子,探出两指压在了他脖子上,好半天才摸到脉搏,我比对了一下自己的脉搏和他的区别,发现他的脉搏虽然很弱,但是很有节奏,似乎一时半会还坚持的住,于是走出了屋子。

    豺狗还是在厨房打理那些耗子,整个屋子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高明则踩在桌上的凳子上,拿着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来回比划。

    看来我帮不上这两人什么忙,于是转过了身,想去把门锁上。

    当我回头的那一刻,我有些犯迷糊了,彪子的位置好像不对,怎么离门这么近?

    我走过去想把他挪到离门稍微远一点的位置,再关上门,当我走到彪子身边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蒙住了,鸡皮疙瘩就跟跳蚤一样,从我身上直往下掉了,一声“我的姥姥”差点从喉咙里崩了出来。

    我竟然看见一只手,贴着地面在拉拽昏迷的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