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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第132章:校服

    吃完饭,时翎主动收拾了东西进厨房洗,时友为出门跟隔壁单元的李老师下棋去了,叶茹芬还没回来,时越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笑科人仰马翻,时翎收拾完,窝在房间里跟程嘉豫打电话。

    “怎么样,晚上那顿吃得?”程嘉豫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大概是隔了成网络,声音没有平时那么清冽,反倒多了份柔和。

    “挺好,”时翎半躺在床头,脚在椅背上一点一点的,“两百多呢。”

    程嘉豫颇为无奈,“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菜色怎么样。”

    时翎沉默两秒,答道,“翻篇儿了。”

    “你表姐本来就没有生气的理由。”程嘉允护犊的说。

    时翎笑了笑,“不过倒真挺乌龙的,你相亲对象居然是我姐。”

    “我没打算跟她相亲......”程嘉豫解释说。

    “这次是没打算,之前不也约了一次吗,”时翎撇撇嘴,“没见上面有没有觉得可惜。”

    程嘉豫思索两秒,笑道,“还真有点儿,你姐那么漂亮,关键还有气质,可惜了。”

    时翎佯装生气,“现在也不迟,我可以给你搭桥牵线。”

    “晚了,”程嘉豫叹口气,语气甚是惋惜的道,“家有恶妻,胜过疯犬。”

    时翎不禁脸一热,热完又觉得这话委实不像什么好话,到嘴边的‘不要脸’三个字硬是生生卡在了齿缝间,一时间不知道该反驳那句‘恶妻’还是‘疯犬’,好像反驳哪个吃亏的都是自己。

    程嘉豫得逞后哈哈笑了两声,时翎头一回觉得这人笑起来怎么这么贱。

    “你今晚回家了,猫怎么办啊?”程嘉豫问。

    时翎今天一天都想着表姐那事儿,压根儿没想起来家里还有只嗷嗷待哺的猫,这会儿被程嘉允一提醒,才猛的想起来,小猫就早上吃了一顿,这会儿估计饿得都挠门了。

    想到这儿,时翎有些坐不住了,从床上坐起来,又想起这是程嘉豫的猫,不好意思道,“我一忙......就给忘了......我现在回去吧。”

    “别急,”程嘉豫说,“这会儿都九点多了,到家都十点了,太晚了。”

    “那也不能让它饿着呀。”时翎说。

    “饿一天也没什么的,”程嘉豫说,“明儿一早回去喂吧。”

    时翎还是不放心,她总觉得,让一只只有三个月大的猫饿一天就相当于把一个三岁孩子放家里饿一天是一回事。

    这么一联想,她更坐不住了,“我还是回去吧。”

    程嘉豫看她坚持,又觉得这会儿实在有些晚了,便道,“你家有备用钥匙吗?”

    时翎怔了怔,不大明白程嘉豫的意思,但还是回道,“有。”

    “我去吧,”程嘉豫说,“太晚了,你一个人开车回去我不放心。”

    “可是......”

    “你告诉我钥匙在哪儿,”程嘉豫说,“别可是了,我不会同意的。”

    程嘉豫的语气强硬且不容商量,要放在平时,必定会激起时翎的反感,可此时,她只觉得平静且安心。

    “在门垫下面。”时翎说。

    半小时后,程嘉豫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时翎忙接了起来。

    率先出来的不是程嘉豫的脸,而是一只粉色的鼻子,因为离镜头太近的缘故,看着有点儿模糊。

    小猫冲手机屏幕喵了一声,然后往后退了半步,一脸好奇的盯着镜头。

    时翎笑了笑,“这么快?”

    “打了个车,”程嘉豫把摄像头换成了前置,抬手拨了两下前额垂下来的头发,“外面下雨了,还挺大,估计明儿停不了。”

    小区门口到她住的单元楼间隔并不远,想来估计是他出门打车的时候就开始下了,时翎看他头发湿得挺多,忙道,“去浴室拿吹风吹一吹。”

    程嘉豫拿起手机往里走,边走边问,“在哪儿?”

    “洗脸台下面的柜子,打开......”程嘉豫按她的指令做了,时翎又道,“旁边那个纸盒里。”

    程嘉豫拿出吹风机,把手机搁到了水龙头上,机身靠着后面的瓷砖墙,不过位置有些矮,只能看到他因吹头发而被拉长的脖颈。

    浴室里装的是暖光,照在人身上显得皮肤特别好,程嘉豫皮肤本来就不黑,被暖光照着好像比原先还要白了两个度似的。

    吹风机响了半分钟就关了,程嘉豫收线的时候冲电话道,“你这吹风机真小,跟我手差不多大。”

    “风大。”时翎说。

    “嗯,”程嘉豫把吹风机放回盒子里关了柜门,“是挺大的。”

    时翎问,“猫喂了吗?”

    “喂了,”程嘉豫拿着手机回到了客厅,冲正低头吃晚饭的猫拍了拍,又拉近了摄像头来了个特写,“看,吃得多香。”

    时翎看了一眼,蹙了蹙眉,“吃的不是猫粮啊?”

    “下车的时候旁边巷子有个摊儿上在卖鹅肝,我见一小姑娘在买,说是买回去给猫吃的,”程嘉豫说,“我怕它不吃就只买了一点,买回来发现它好像还挺爱吃。”

    时翎这下知道程嘉豫的头发为什么会湿了。

    “我能坐会儿再走吗?”程嘉豫请求的时候已经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时翎:“......”

    “今天放曹医生休息,”程嘉豫说,“忙了一天,比医院上班还累。”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时翎说。

    “你今天不是要上班么,晚上又请人吃饭去了,”程嘉豫说,“我一个人闲着也没事干,就通知曹医生放假了,诊所里总不能没有大夫,就坐诊了一天,你打电话的时候才刚送走最后一个输液的病人。”

    时翎想到他忙了一天还跑过来喂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明晚一起吃饭吧。”时翎说,“明天应该能准时下班吧?”

    “能,”程嘉豫笑了笑,“明天开车到医院来接我吧。”

    时翎犹豫了一秒,点了点头。

    挂断电话,时翎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对目前所处的状态有些不真实。

    她谈过一场恋爱,却跟现在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何智成比她小,在公司的职位也不如他,不管是出去吃饭还是逛街,时翎几乎都是让步的那一样,像这样被人宠着的感觉,少之又少。

    何智成只会跟自己提要求,要当组长,希望她能给他们组分配的资源好一些等等,时翎现在回想起来,不禁觉得好笑,她那哪是在谈恋爱,分明就是养了个儿子。

    时翎把手机放回书桌上,打开门出去,时越还歪在沙发上盯着电视乐,客厅里除了他再无旁人。

    “老爸呢?”时翎问。

    “跟李老师下棋去啦。”时越头也不抬的说。

    “老妈也没回来吗?”时翎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

    时越没回话,只盯着电视机摇了摇头。

    时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电视,一个白色机器人和一个红色机器人正快速旋转着飞向对方,然后打了起来,打架的过程除了旋转也没看出别的什么来,时翎盯着看了十来秒就觉得挺无聊,但时越却看得很起劲,还一直碎碎念的喊加油。

    时翎没理会他是在给哪一方加油,走过去在他胳膊上碰了两下,“看看几点了?”

    时越脸一垮,“明天又不用上学。”

    “那也不行,”时翎说,“晚睡的孩子长不高。”

    “骗人!”时越拧着眉,“学前班的时候就拿这个骗我了,现在都二年级了,能不能换一样。”

    时翎扯了扯嘴角,“晚睡的孩子容易挨打,这个行不行?”

    时越:“......”

    “老妈估计快回来了。”时翎说。

    时友为老来得子,几乎是把时越捧在手心里养到现在的,他要什么都依他,即便这样,跟四十高龄把他生下来的老妈比,还是差了一截,叶茹芬要动手,时友为也只能站一边儿看着,拦不得也护不得。

    时越自是知道这一点的,被时翎威胁一波后自己权衡了下利弊,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上跳下来穿了鞋往自己房间去了。

    时翎在他身后道,“刷牙。”

    “刷过了。”时越转头冲她龇了龇牙。

    时翎指指茶几上的香蕉皮,“谁吃的?”

    时越脸一垮,脚尖儿转个弯去了洗手间。

    “刷够三分钟哦。”时翎在他身后喊了一句。

    时翎把茶几收拾干净,又把厨房和客厅的垃圾拿出去放在了门口,明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再带下去扔。

    她给叶茹芬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挂了,时翎只好打开微信给她发消息。

    -回来了?

    -老妈:车上了。

    时翎把手机放回桌上,扒拉了一下衣柜,打算找件睡衣出来去洗澡。

    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是念大学那会儿的,时翎搬到同海路去的那一年还拿了不少出去,后来觉得不大适合职场上穿就又都给拿回来了,时翎每周回来住一晚,也懒得再带衣服,反正在家穿什么也无所谓。

    她在衣柜里扒拉了半天,找了套棉质长袖长裤睡衣出来,关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梦里那件宽大的校服。

    她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因为记忆缺失,叶茹芬曾拿过一件衣服给她看,说是当时送她到医院的时候身上所穿的衣服,问她能不能想起什么。

    时翎当时只摇头,几天几天都没开口说过话。

    毕竟距离现在也已经长达九年之久了,记忆有些模糊,但时翎却记得那件衣服跟梦里那个女孩身上所穿的样式极为相像。

    她重新打开衣柜,又在里面翻找了半天,却没找着那件衣服。

    时翎拿着睡衣去浴室,经过叶茹芬和时友为房间的时候,她下意识往玄关处看了一眼。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阵,两分钟抑或三分钟,应该是三分钟,因为时越刷完牙出来问她站这儿干嘛。

    “等你出来去洗澡,”时翎抖抖手里的睡衣,冲时越道,“赶紧去睡吧,老妈在路上了。”

    时越跟她道了晚安,回了自己房间,时翎见他关上门后才转身往浴室走,走了两步又顿住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不去看看吗?”

    她不是个因为好奇就会去探索的人,但这个梦反复出现在自己梦里已经很久了,她想弄清楚,梦里那些场景那些人那些事,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而那件衣服,或者能帮她了解更多。

    想到这儿,时翎定了定神,大步走到玄关,将门反锁后把睡衣胡乱往椅子上一放,进了主卧。

    时翎没干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既手拙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