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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交锋 第40章 你真是可爱的小孩子

    Ken离我和温有容很近,Herman专门走到他身边说的。

    我条件反射地掐住温有容的虎口,害怕被Herman看出端倪。

    与此同时,我耳畔回响Ken在卫生间说的话:被他发现,我答应你也没用了。

    他气定神闲,从果盘里拿起熟透的樱桃,往我嘴里塞,“Friedrich提供的樱桃,听说很好吃。”

    我忙咀嚼,防止泄漏更多情绪。

    刚才染过血液的指缝,此刻微微泛痒、发烫,仿佛在提醒我。

    吐出核儿,温有容又往我嘴里塞。

    我歪头避开,“不好吃。没你的嘴,好吃。”

    樱桃呈抛物线落进垃圾桶。

    温有容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对视,“你在勾-引我?”

    他指间,似乎留有淡淡的樱桃香。

    我扬起下巴,正式挑衅。

    温有容没客气。

    当着这么多玩咖的面。

    哪怕其中有两三个是他想我去色-诱的。

    我们的呼吸缠在一块儿。

    我以为我可以暂时忘记今夕何夕。

    但是Herman和Ken对话回荡在耳边。

    起初Ken解释得流利,要蒙混过关。

    但是Herman直接卷起他的衣服,掰裂他的伤口,“这种痕迹,是撞出来的?Ken,你觉得我看不出来这是刀口?你是要说实话,还是要我查出来?”

    不得不说,Herman长得再好看,都掩不住他逼人的气势。

    他锋芒太盛,令人畏惧。

    跟我认识的孟想,天差地别。

    Ken被下最后通牒,呼吸变得粗重。

    而承受温有容热-吻的我,心中的弦也在瞬间绷直。

    两个男人的对峙,以Ken的崩溃认输终结。

    温有容自然听到了,依然不疾不徐地勾-弄、吮-吸。

    兴许是预料到风雨欲来,他放缓了节奏。

    像是电影慢镜头,他的吻,难得和煦如谷底的风。

    脚步声渐进。

    眼角余光瞥见Herman,我手肘撞了撞温有容的腰侧,示意他适可而止。

    要是他不需要和Friedrich就算了,我违反他们的游戏规则,又不是违反法-律,凭什么缴械投降、听从发落?

    Herman再阴湿狠绝,我也有办法逃。

    温有容不用说,跟他抗衡没问题。

    感知到我的惶恐,他松开我。

    不及我开口,他蜻蜓点水般啄-吻我的唇,完全把旁边站着的Herman当空气。

    视角有限,我看不清Herman的表情。

    总归是动怒了吧?

    Friedrich尚未出来,Ken和盘托出后神清气爽去找Debby玩乐。

    所有人,都在忙。

    除了翻版孟想。

    磨蹭几分钟,温有容总算放我呼吸新鲜空气。

    他按住我的脑袋,哄宠物猫一样撩拨我的刘海,而后疏离;再恶作剧般拨开……

    我:“……”

    悄摸打量Herman,他的表情依然充满不屑。

    也有漠然。

    或者有一丝丝战斗欲?

    但是没有怒气。

    “你有什么事?”温有容的英语偏英式,听起来更性感。

    他慵懒散漫地与我嬉戏,气势上略胜Herman。

    既然他主动开口,我索性倚进他怀里观战——方才和Ken私斗一场,我耗损不少精力。

    何况Herman是我不用深入接触耳边就警报声不停的男人。

    “她违反了游戏规则。”Herman斜晃酒杯,杯口指向我。

    “所以?”温有容停止搅乱我的厉害,食指勾起落在脸侧的一缕碎发,慢条斯理地卷起。

    Herman突然将酒杯刀口茶几上,躬身凑近我,不,是凑近温有容。

    “等会你和Friedrich的赌注是她,我知道了。”Herman咬字轻缓,“如果不想我把她违反游戏规则的事情捅给Friedrich,那就让我加入。”

    温有容的手指落在我肩侧,细慢滑过。

    他凑近我颈窝,细细嗅着:“你头发真香,今天去过花园吗?”

    猛地被提及,我略略仓皇地回:“去了,逛了下。”

    Herman约战的时候,他居然分心问我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紧张,是我也想知道答案!

    Friedrich、Herman,一个不能得罪,一个得罪不成。

    “想加入,可以。”温有容轻啜我的锁骨,慢悠悠地。

    Herman丝毫不懂“非礼勿视”,冰冷的、渗着蛇毒般的漂亮眸子,就这么盯着温有容的脸、我的锁骨。

    寒意从脚底升腾,直逼脊椎骨。

    我打了个冷颤。

    温有容似乎决定体谅我了,替我拢好衣服,将我搂得更紧。

    他冲Herman肆意而笑,“反正,你不会赢。”

    这是……挑衅。

    我从没见过温有容如此坦荡到嚣张地挑衅谁。

    翻版孟想,是个人物啊。

    问傅铮?

    我垂下眼睑:还不如我自己查。

    Herman笑得更为狂妄,翻起酒杯,熟稔地斟满酒,“敬你。”

    棋逢对手的快乐?

    我不太懂。

    也不想懂。

    他们要赌什么,我没有机会知道了。

    因Herman有我的把柄在手,我被关进一个小仓库。

    原本,温有容可以让我在他身边的。

    我对他们的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可在Friedrich空有美丽的古堡里,能让我稍稍安心的,只有把我带进来的温有容。

    进了仓库,我才知道,赌注不止我一个。

    我一直觉得外国人十几岁和四十几岁都差不多大,但我可以确定,他们都比我小。

    十六七岁那边。

    能有二十岁顶天。

    角落里倒有个坐如松的大叔型男人。他很从容,不惊慌,四十岁左右。

    太阳穴隐隐作痛,我揉捏着,选了个人少的地方站着。

    Friedrich这些人,到底什么玩意儿?

    温有容为什么要和他合作?

    值得吗?

    或许,除开这隐秘的一面,Friedrich也是天赋秉异的商人?

    作为筹码,大多数人都挺不安,好几个想过来跟我搭讪。

    我冷着脸不说话。

    他们绝大部分是受害者,不排除有一两个是玩体验游戏的纨绔子弟。

    我心神纷乱,不想听更凄惨的经历,也不想被戏弄。

    靠着墙,我觉得时间漫长。

    手机在仓库里没信号,电量也不多,玩小游戏也撑不了多久。

    我索性摆弄手指。

    仓库门开了。

    两三个人出去后,又关上。

    一批接着一批。

    几个轮次后,仓库内只剩下五个人。

    我,大叔,两个挤在一块絮絮叨叨的青春期少女。

    还有眼睛黑漆漆、亮闪闪的小男孩。

    七八岁那边。

    我虽然不至于过目不忘,但我能确定,刚才没有这个男孩子。他应该是几次推搡后,被推进来的。

    方才簇拥着的人群,没有引起我的怜悯心。

    但这个明显突兀的小男孩,意外地戳到了我心中的柔软。

    连我自己说不上来缘由。

    尤其小男孩抬头望我那一眼,我的骨头酥了,心软了。

    鬼使神差,我走到他身边,半蹲在他面前,主动说:“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

    “漂亮姐姐,你可以叫我宋小巫。”他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块曲奇递给我,“你吃吗?很好吃的。”

    他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望着我,我无端动容。我摸了摸他的头,难得真心而笑,“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我甚至放下戒心,衔住饼干,慢慢吃进嘴里。

    如果Herman用孩子算计我,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

    “漂亮姐姐,”他鼓着腮帮子,纯真无邪地问,“好吃吗?”

    我点头,“好吃。”

    我不敢相信,那么漂亮、可爱的孩子,

    会被盯上,

    被当作赌注。

    仓库的铁门再次哐当打开,宋小巫小脸写满恐慌,却不得不乖乖出去。

    大叔,少女。

    全都出去。

    独独剩下我。

    嘴里,曲奇饼干还没有吃完。

    奶香味十足,而且甜。

    甜着甜着,好像便哭了。

    忽然间从热闹变成寂静,我有点不适应。

    咀嚼着,我发现饼干有点不对劲。

    似乎有一张纸条。

    我可以确定,仓库里的针-孔摄像头,绝对比我想象得多。

    如果我直接翻找出纸条,绝对会害了宋小巫。

    虽然他有害我的可能,但我愿意相信他。

    因为他是孩子。

    他有一双,我没有的、明亮的眼睛。

    我不改脸色,继续咀嚼。与此同时,我悄悄用舌头把纸条拨开。

    又不知道消磨了多少时间,仓库的大铁门终于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温有容。

    我快步跑过去,面露喜色,“你醒了?”

    不等他回应,我踮起脚,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主动地、热切地拥抱他。

    来罗马之前,我绝对想不到我会对他这般。

    他迟迟没有回抱我。

    察觉到不对劲,我松开他,仰头对上他的目光,“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