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伯虎点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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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爱情是感冒

    爱情是一棵洋葱头

    一片一片削下去

    总有让你流泪的时候

    爱情是感冒

    被爱情病毒感染的人

    既瞒不了自己

    也瞒不了别人……

    杀人不成反送命!

    被杀的人,生命被保住了。

    杀人的凶手,遭到了捶心的天谴,受伤的老大爷,得知儿子去世的消息,一下子脑淤血,一命呜呼了……

    这是报纸上头版头条的新闻,也成了北京市群众茶余饭后的笑料,没有人再去同情老大爷的儿子,连老大爷也脱不开了清白。

    有人说:死的好!儿子那么坏,做爸爸的能好到哪里去吗?儿子的成长,都是在爸爸的言行举止下渐渐成熟的,既然两个儿子都是恶棍。毫无疑问,做爸爸也一定不是个好茑。

    嘴长在老百姓的身上,说什么的都有,那个可怜的老大爷,是好人还是坏人,先放一边不谈,看来死也不能瞑目了,谁让他教育出了两个为自己脸上挂彩的儿子呢?看来教育是百年大计之本,很有道理的。

    戴家炜躺在病床上,眼睛微微闭着,床边的输液架子上,挂着输血瓶。两天以来,他总是这样静静的睡着,他的伤势已经很好的被医生控制了,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郁文汐坐在床前,她纤细而洁白的双手,轻轻的,捧着戴家炜的手。

    他的手真凉,凉的让人感到害怕,让人怀疑他的身体里是否存在生命。

    医生带着一名护士小姐走了进来,护士很小心的为戴家炜测量了心跳和血压,戴家炜依旧静静睡着,没有醒来。

    郁文汐望着护士小姐,说:

    我的朋友他……

    护士小姐笑了一下,说:

    他只是失血过多,你放心,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法律方面,也会判他正当防卫,现在,全北京的老百姓都说他是个英雄,尤其那一拳,打的太漂亮了。那两个恶棍兄弟,声誉很不好,是这里的一霸,一拳下去,结果了一个,另一个以后也不敢猖狂了……

    郁文汐并不是想听护士小姐说这些,她望着护士又问:

    我想知道我的朋友什么时候就可以康复。

    康复?护士小姐紧锁了眉头,片刻,她说:恐怕最少得一个月,他的伤势很重,属于重伤害,现在能够被控制已经很不容易了。

    郁文汐缓缓的点头,看来2004年的春节,只有陪他在病床上度过了。小豆豆怎么办?过春节是需要钱的,戴家炜成了这样,总不能把女儿丢了不管呀,她想着,心底掠过悲伤。

    护士小姐正准备离开,忽然对郁文汐说:

    小姐,希望您尽快把5000块钱住院押金准备好,那是我们的医院规定,如果拿不出押金,我们只有中断治疗……

    别中断!郁文汐几乎叫了起来,我朋友的伤势,刚刚被控制,怎么就能中断呢?那不是存心让我朋友送命吗?

    小姐,医院的规定,不是我们医护人员决定的,我们做护士的,很希望每一个病人都能够健康的走出医院大门……护士小姐念念有词的说着话。

    是呀,住院押金,5000块钱,到哪里弄呢?找爸爸?她立刻打消了这个没有希望的念头,和戴家炜交往的时候,爸爸一直是最坚强的反对者。现在,爸爸会对家炜伸出援助之手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想着,可是除了爸爸,她能够从谁手里得到钱呢?

    护士小姐走了。

    郁文汐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已经中午时分,现在的她,决定朝爸爸的公司走一趟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要闯一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去死。

    她站起身子,走出病房,走出医院,乘公交车朝爸爸公司走去。

    爸爸的公司很忙,中午都是在公司度过,公司大楼很雄伟,爸爸的办公室在18楼,是个吉祥数字。

    郁文汐走进大厦,乘电梯上了楼,来到爸爸办公室前,他犹豫着,怯怯的小手,硬是不敢摸向门铃。

    自从那天在商场和爸爸闹将以后,她一直没有回过家,也没有来过爸爸的公司,一直没有见过爸爸的影子,这个女儿很冷酷,冷酷的不肯原谅自己的爸爸。她明白,做爸爸的不会有坏心对女儿,可是她偏偏想让爸爸在她面前投降。现在,爸爸没有来投降,她却送上门了。

    门铃终于被按响了。

    请进!郁先生标准的男中音,穿透了门板。

    郁文汐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呆呆站立在门口。

    请进!里面的声音又说。

    她还是没动,脑子里满是一些爸爸生气的面孔,他会怎样对我呢?会说我什么呢?一个没有骨气的女儿,为什么这么快就投降?和爸爸这场冷战才刚刚开始呀。

    文汐,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郁先生在里面说着话,声音越来越近,他来开门了。

    没等门被打开,郁文汐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推门走了进去。

    郁先生望着他,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李涵芝也在,作为郁先生的秘书,他们俩在同一办公室工作。

    爸爸,你放心的嘲笑我吧!你的女儿没有骨气!没有个性!现在向你投降了,随便你的处置。要杀?要刮?随你的便!郁文汐脸红着,默不作声。

    吃饭了吗?郁先生问,这是他们的开场白。

    郁文汐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摇头。

    站在一旁的李涵芝,来到郁文汐跟前,一双美丽的玉手,轻轻抚摸在郁文汐的头上,说:

    文汐,刚从学校来吗?没有吃饭,现在都下午1点钟了,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点好吗?

    郁文汐还是摇头,现在的她,哪里有心情吃饭?

    爸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郁文汐的脸,他在审视我吗?郁文汐想着,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悲哀应该如何向爸爸开口。

    文汐,郁先生又说话了,你大概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吧?

    天哪!这话说的多么直白,简直一针见血,将她的心,毫不留情的揭露了。我该怎么说呢?爸爸已经预感到了她此时的处境,她想着,头低低垂着,不敢去正视爸爸的脸色。

    文汐,戴家炜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说!郁先生的言语坚定而不可抗拒,一向和蔼的爸爸,忽然变的这样冷酷。

    郁文汐抬起头,开始正视爸爸的脸,勇敢的说:

    家炜出事了,他被人捅了一刀……

    郁先生脸上的所有的表情,全消失了,脸上淡淡的,成了一张白纸。

    站在一旁的李涵芝,听到这个杀人的消息,顿时面如土色,她的身子,柔软无力的倒坐在了地板上……

    郁先生看到李涵芝倒下,他急忙趴下,抱起李涵芝苗条的身体,使劲摇撼着,叫喊:

    涵芝……涵芝……你怎么了?怎么了……

    李阿姨……郁文汐望着李涵芝,蹲下身子,使劲揉着她的胸口。

    经过好一阵子的折腾,李涵芝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悠悠然的望着面前的郁文汐,无力的说:

    家炜……他……他现在怎样了?

    他的伤势已经被控制了下来,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郁文汐说。

    李涵芝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缓缓的说:

    没事就好……

    郁先生望着女儿,说:

    文汐,李阿姨心脏不太好,不能听到这些太令人恐怖的消息,以后要注意一些,知道了吗?

    郁文汐点头,望着李涵芝,说:

    对不起,李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李涵芝掠过一丝微笑,她的话语依旧很微弱,说:

    当然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故意,那不成谋杀了?

    郁文汐也笑了,李涵芝缓缓站起身子,郁先生十分体贴的搀扶着她。

    李涵芝坐在了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依旧很苍白,缓缓的问:

    家炜,他现在哪里?文汐,你是来拿住院押金的吗?

    一句话,道破了郁文汐的天机,郁文汐望着爸爸,迫切得到爸爸的应允。

    出人意料的是,郁先生冷冷看了女儿一眼,他的话语和他的目光一样寒冷,说:

    文汐,如果你不是为了他,大概已经将爸爸忘记了吧!

    李涵芝看了郁先生一眼,向他示意不要对女儿这样,郁先生顿时沉默了,片刻,他又说:

    文汐,我可以出钱为他交住院押金,可要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爸爸,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郁文汐急切的瞅着爸爸的脸。

    你当然能做到,郁先生慢慢的说:就看你肯不肯做了?

    爸爸,郁文汐叫着,既然我能做到,为了家炜,我什么都肯做……

    那好!郁先生说:我给你钱以后,你必须与他断绝关系,不然的话,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一分钱!

    爸爸……你!郁文汐怒怒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爸爸,急急的说:爸爸,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和他在一起,是出于我心底的爱情,那是我应该有的自由!你没有权利来干涉!

    郁先生冷冷一笑,说:

    是的,文汐,你说的很对!我的确没有权利干涉你的感情,但我有权利不给你钱,现在,他的生命就攥在你手里,你看着办好了,哈……

    郁文汐没有说话,眼泪决堤般猛流……

    李涵芝站起身子,望着郁先生,说:

    你这是怎么了?他们互相喜欢,你干嘛要反对?

    郁先生振振有词的说:

    我是为了她好!你想想,一个乡下的穷学生,不但工作没有着落,还带着一个4岁的女儿,那不是想让我的女儿一结婚就当妈呀……

    李涵芝的表情很复杂,很难以琢磨,她张着美丽而朦胧的目光,忽然说:

    如果有一天,那个穷学生成为一个有钱人,你还会反对女儿吗?

    郁先生顿时笑了,说:

    涵芝,你开什么玩笑?生活中不是格林童话,我也不是为了让女儿去寻找富翁,我只是不愿意让她守着穷鬼生活一辈子……

    李涵芝没有再与郁先生辩驳,她走近郁文汐,温柔的为她擦拭着眼泪,说:

    文汐,需要多少钱?我给你,不要哭了。

    郁文汐望着李涵芝那张苍白的脸,感到面前的女人更加美丽了。原来,最能为女人增添魅力的化妆品,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女人心底的善良。

    文汐,不要哭,需要多少钱?我给……李涵芝还一个劲的安慰着郁文汐。

    李阿姨……郁文汐望着她,眼泪无休止的奔流,她抽噎着,说:你是个好人,可你不应该爱上爸爸,他配不上你!

    李涵芝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动不动,成了石雕。

    郁先生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着。

    郁文汐望了爸爸一眼,忽然,她转过身,迈开脚下的步子,冲出了办公室。

    文汐,你要去哪里?李涵芝的声音在后面喊。

    郁文汐冲进电梯,下了楼,跑出了大厦,在大街上疯狂的奔跑。她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任凭脚下的步子把她的身体带走,带到哪里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