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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芒迷洞 第三十六章 不死怪物

    大春救了我一命,自己却挨了野人兵致命一击。我抢上前去救他,没想到野人兵异常凶狠的以命换命,根本就不躲避我的攻击,仍旧一刺刀狠狠的劈在大春的腰肋上。我只道大春这下就要阿弥托佛,却见大春没受什么伤,中刀的部位倒是传出一阵怪异的响声。

    野人兵被我一铲子剁在胸口,虽然锁骨挡住了铲刃,没能在他身上劈出一道缝来,但这一铲子也揍得他仰天栽倒,不死也爬不起来了,我就没再管他,转身急忙去看大春。

    只见大春翻倒在地上,捂着腰“哎唷哎唷”的叫着,显然是疼狠了。但声音还是中气十足,看来是没什么大伤。

    我有些好奇,上去在他腰上摸了几下,手上传来一个硬硬的触感,他口袋里藏了个东西。

    我伸手进去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他的那个打火机。这人比较有品位,打火机买的个复古式的,外形是个镀铜的方形金属壳子,上面已经破了一道缝,里面的机油正在跑出来,就是这东西帮他挡了一刀,救了他的命。

    我把他拉起来,说道:“大春兄弟,你救了我一命,这个打火机又救了你一命,真是善有善报啊。建议你回去弄块牌子,把这个打火机的尸体供起来,毕竟它替你挨了这一刀……”

    大春扶着腰站起来,脸色还有些发白,刚把打火机的遗体从我手上接过去放回兜里,忽然表情一凝,拍拍我的肩膀,把工兵铲又举了起来,示意我朝后看。

    我一转身,就看到被我刺倒的野人兵正在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敏捷得好像完全没受伤一样,看得我心里一跳,对于自己的力道,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刚才那一下,就是头牛也该捅得它叫妈了,怎么这个野人兵一点也没受影响?

    野人兵站起来,又握着刺刀,半蹲着对着我们,这次倒没有发起进攻了,而是蹲在那里寻找我们的破绽,两只眼睛像狼一样凶狠,喉咙里不时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他的举动也激起了我的火气:老子又没招你惹你,你个王八蛋一跑出来,一句话都不讲就要杀人,穿得屌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于是也凝神拿工兵铲对着他,找到机会就要给他脑袋开瓢。

    这会儿大家都在对峙,我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个野人兵几眼,这才发现他身上很奇怪,上半身满是血迹,其中肩膀位置那条十几公分长的口子是我的作品,但胸口和肚子上还有几个洞,洞口处皮肉翻卷,鲜血淋漓,而且他刚才爬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背后同样的位置上,也有这么几个伤口,看来是贯穿伤。

    要害部位被捅穿了这么些洞,每一个都足以致命,这人应该死得不能再死才对,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的?

    我顿时就想到了秦三眼对他的评价:鬼!难道眼前的这家伙真不是人?

    还有,这些贯穿伤还在淌血,显然是刚受伤不久,是什么玩意儿给他弄的?

    我脑袋里忽然又回忆起了光头明懵逼状态下的话:树人拿枪打自己。难道他说的就是这个野人兵?那这个野人兵还喜欢玩自残?为什么这个自残法都不死?

    这个野人兵身上有太多的不合理之处,我开始相信他是当年在这里修基地的侵华日军之一了,虽然理论上那批日军不可能活到现在,但他被打成筛子都死不了,还有什么其它事情是不可能的。

    野人兵观察了我们一会儿,两脚碎步往前挪,试探着朝我们一点一点的靠近。我和大春一人一把工兵铲,直直的对着他,他也毫无惧色,居然还想着主动进攻,确实是凶悍无比。

    被动挨打不是我罗老师的风格。我向大春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朝野人兵包抄过去,两面夹击,叫你防得了东也防不了西,从战术上碾压你。

    我们这么一动,野人兵果然就有些进退失据,不再朝我们进逼了,而是往后退了好几步,试图不让我们对他形成包围之势。

    我一看他平端着刺刀,不知道防哪个方向好,心道机会来了,也学他刚才的样子,扯起嗓子大吼了一声,既吓他个狗日的一大跳,也提醒大春我要动手了,准备配合我,然后一铲子朝野人兵扎过去。

    野人兵毫不示弱,也嚎叫一声,一个标准的突刺动作,刺刀朝我当胸捅过来,对我的工兵铲躲也不躲。

    我心说你个野物打法真流氓,这是摆明了欺负我的铲子没有你的刺刀长啊。不过我原本也没打算砍到他,这一记攻击只是虚招,给大春打掩护用的,工兵铲递到一半就缩了回来,往后退了一步躲开野人兵的突刺。

    大春这个家伙果然跟我一样阴险,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趁着野人兵在跟我对抗,悄没声息的上来偷袭,狠狠的抡起铲子就朝他后脑勺上拍。

    没想到这个野人兵跟我玩的也是假动作,招式根本没有用老,一将我逼退,马上就是一个外拨转身刺,刀尖正朝着大春的腰眼扎下去。

    他这一转身,大春拍击的对象就从他的后脑勺变成了正脸,要是拍实了,能把这张黑漆漆的丑脸拍平成一张大饼,可这野人兵依旧不躲,又是以命换命的拼命打法。

    大春倒也机灵,屁股一撅,把身体弯成一个弓形,就让野人兵的刺刀落了个空,不过这种怪异的姿势,当然也没办法保持手上的攻击了,本来雷霆万钧的一铲子,就无力的落了下来,离着野人兵的脑袋还有一尺多远。

    大春躲过这一劫,也连连后退两步,和野人兵拉开了距离,这下我们又回到了刚才的对峙局面。

    这一轮你来我往的进攻下来,我们两个打一个,也完全没占到便宜,这个野人兵的打架经验太丰富了,一眼就识破了我的假动作,而且狠辣无比,招招都要换命,好像完全不心疼自己那几块肉一样。

    看起来他真是不会死的,所以这么无所畏惧。只是,那这玩意儿到底还是人吗?

    我们三个紧张的僵持着,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不过我们是二对一,占据了主动权,周旋下去,吃亏的总是这个野人兵。

    其实我倒是不想跟他拼命,只是这个怪物突然跑出来,又一言不发的攻击我们,中间没有任何沟通。如果可以交流一下的话,我倒是想拿出当老师的本事,坐下来对他进行一番说服教育,以德服人,告诉他乱打架是不对的,可惜这个陈年老鬼子上来就打,完全不给机会,而且还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中国话。

    我这么想着,就打算试探一下他的语言能力,看有没有谈判的可能。回忆了一下听过的日语,最熟悉的几个词都是在在小电影里学的,不适用于这种场合,又思考了一会儿,想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就开口问他:“么西么西,你的,中国话的会?”手上还是保持着随时拍他的姿势。

    野人兵好像果然听不懂中文,听到我充满善意的招呼,突然暴喝一声:“八嗄!”挺枪向我刺过来。幸好我早有准备,工兵铲一抬就去拨他的刺刀。

    忽然间,我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巨响,野人兵胸口冒起一朵小小的血花,整个人也像被锤子敲了一下,踉踉跄跄的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