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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98章 顺水人情

    被荀萱一句话说穿了心思,磬音顿时脸颊一红,尴尬地笑了笑。

    “罢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荀萱摆了摆手,不再追问,转身打算进里屋歇息。

    ……

    次日,国子监学府。

    景瑢领着一群下人在学府的待客厅内静坐了良久,祭酒段洪方才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不知王爷大驾,下官来迟,还请王爷恕罪!”段洪气喘吁吁地说道。

    “是本王打搅了段大人您办公,是本王的不是才对。”景瑢看似谦和的说道。

    景瑢屈尊这般说,段洪自知受不起,连忙摆手:“不不不……让王爷久等,是下官的错。不知……王爷此番大驾国子监,所为何事?”

    景瑢看段洪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是觉得有趣,便也不打算再卖关子,直接道:“本王此番前来,是帮人给段大人带一样东西。”

    段洪一听,腿都软了,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让赵王亲自跑这一趟给自己送东西?

    正在段洪小心翼翼地擦着额头冷汗的时候,景瑢转身对着下人们摆了摆手,手下人立刻将绣品图展开,一幅浩瀚广阔的高山远望图便跃然于眼前。

    段洪一见这带着恢弘气势的绣品图,顿时眼睛一直,惊呆了,一时间也顾不上和景瑢讲些虚礼,直接问道:“王爷,此作是从何而来?”

    景瑢仰首观察着绣品,对于这幅刺绣亦是十分喜爱,若非他早答应荀芷将其送给段洪,景瑢都忍不住要将其据为己有。

    “此作是我一个挚友托付我转赠与你,来换段老先生的一张请帖,不知可否?”景瑢道。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段洪心想,且不说这绣品各方面技艺皆是绝佳,哪怕绣成一坨屎,看在你赵王的面子上,这请帖他也得给啊。

    说罢,段洪一转身对着一旁书童递了个眼色,书童便快步跑下去,迅速送过来一封保存完好的金封请帖。

    “王爷,这是请帖!”段洪毕恭毕敬地递到了景瑢手边。

    景瑢点了点头,将东西收下之后,又回头不舍地看了一眼那重阳登高图,便准备转身离开。

    刚巧景瑢这一动作落进了段洪的眼中,段洪却也是个会察言观色之人,立马说道:“王爷,这幅绣品实乃上乘,王爷若是喜欢,尽可带回去便是。”

    景瑢虽心里痒痒,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这怎么行,这画的主人将画托付给本王,若是本王自行带回去,岂不显得本王不守信用?”

    “无碍无碍,王爷便当作是下官的一片心意,若是画主人问起,便说是下官的意思即可。”段洪一脸讨好道。

    段洪给足了台阶,景瑢心里自然也高兴,俊朗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张扬的笑:“果然是段老先生最明白本王的心意了,既是如此,那本王便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王爷,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下官可当不起那福气啊!段洪心底暗道。

    一卷绣品带过来又带了走,景瑢满意地笑了笑,负手准备离开。

    段洪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追问道:“王爷,请容下官多问一句,这幅绣品的主人究竟是谁?”

    景瑢启唇笑了笑,卖了个关子:“此人本王不便说,段老先生若是好奇,便等一等,诗会那日画主人必会亲自找你。”

    段洪听景瑢这般说,便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景瑢不想说的话,谁还能把话从他嘴里撬出来?

    “下官只是惜才之心,一心想要见一见这一奇女子,既然王爷不便说,那下官便不问了。”段洪识趣道。

    对于段洪的识趣,景瑢颇为满意,一挥手便道:“那你忙吧,本王先走了。”

    “恭送赵王爷!”段洪瞧着景瑢的背影,这才轻轻松了口气,暗道好在对方只是来跟他要请帖,而不是要凤鸣书院的进入名额,否则他就要夹在祝贵妃和赵王爷中间,左右不是人了。

    这边景瑢从国子监出来,殷尘便跟着凑到了边上,不解道:“王爷,既然荀小姐目的是要进凤鸣书院,您何不直接向段老先生求来一个名额,想必您开口,段老先生也决计不会不给您面子的。”

    “段洪手上的名额早有人选,本王若是出面,便是教他为难,荀芷想要进凤鸣书院,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应付不来,那这凤鸣书院不进也罢,免得进去之后成为别人的垫脚石。”景瑢淡淡解释,脚下已然进了软轿之中。

    ……

    早上景瑢刚从国子监回来,下午的时候荀萱便已经拿到了请帖。

    “小姐,赵王爷办事还真是迅速,早上送去的东西,到了下午就已经办妥了。”磬音不由得感叹道,总算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要找赵王了,便是安府老夫人亲自出面,至少也要等到一天之后,段洪那边才会有回信。

    荀萱勾唇笑了笑,眸子落在一旁桌上的金色请帖,眉头不住轻轻挑了挑,还是金帖子呢!果然是赵王,身份不一般,随便出面求个请帖也是这般与众不同。

    如今得了请帖,接下来便是耐心等待重阳诗会的到来了。

    ……

    当晚,扶柳居内,安奕馨的咳疾变得越发严重,整个人卧榻不起,次日一早,安奕馨重病的消息便传到了邢老夫人的耳朵里。

    原本还在为重阳诗会庶女名额左右为难的邢老夫人一听安奕馨病倒,竟专程跑了一趟扶柳居探望。

    原本……以安奕馨和邢老夫人的亲近,邢老夫人心中早有打算将请帖交给安奕馨,却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安奕馨居然这般不争气的病倒了。

    这不是眼睁睁将机会让给了安灵清了吗?

    邢老夫人看着安奕馨苍白的面孔,脸上带着心疼:“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病成了这样了呢?”

    安奕馨躺在榻上,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虚弱起来:“祖母,不必为我担心,入秋了,往年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如此,已经是老毛病了。”

    “四姑娘,你别起来了,好好躺着吧,我就是不放心过来看看你,”邢老夫人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原本在她心目中安奕馨要比安灵清更有资格进诗会的,但眼下……这张请帖便只能交给安灵清。

    “你说说你这个样子,三天之后的重阳诗会,怕是去不了了。”邢老夫人叹息道。

    正说着话,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安灵清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三姐……听说你身子不好了……”

    “喊什么喊?没有规矩,你三姐身子本就不好,你还这般大呼小叫!”邢老夫人不满安灵清这咋咋呼呼的行为。

    安灵清似乎也没想到邢老夫人会在扶柳居,一进门就被邢老夫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一时间连话都有些说不周全了:“祖母……你也在这。”

    安奕馨看见安灵清的同时眼底迅速划过一抹隐忍与愤怒,然而这些情绪却又瞬间被掩饰了下去,一张柔弱的脸上充满温和:“四妹,你怎么来了?”

    安灵清压根没有注意到安奕馨脸上的异样,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听说三姐身子不好了,不放心特地赶来看看你。昨儿过来给你送药的时候,三姐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好了呢?”

    安奕馨垂了垂眼帘,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若不是昨晚安灵清的那碗药,她的身子岂会突然变得这般孱弱?

    原本安灵清过来给她送药,满脸歉意,说是为之前的不当之举向她赔罪,安奕馨还当她是真心的,可安奕馨万万没想到……安灵清居然会狠心到在她的药中下毒。

    好歹是亲姐妹一场,安灵清居然这么害她,这份姐妹情也算是走到头了,安奕馨也再不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忍让。

    心里面虽然满是愤怒,但安奕馨的脸上却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以此来降低安灵清的警戒心。

    “对了,既然四妹人在这,那奕馨想向老夫人提一个不情之请。”安奕馨一脸无害地笑道。

    邢老夫人问:“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我身子不好,也知道这次的重阳诗会是没有机会前去了,便想请求祖母能够将进入重阳诗会的庶女名额给四妹吧,也算是成全了四妹。”安奕馨看似好心地说道。

    原本安奕馨就算不说,邢老夫人也一定会将这个名额给到安灵清,安奕馨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为了在邢老夫人面前彰显自己对妹妹的友爱,二来不过是想做个顺水人情,让安灵清对她心存感激,从而对她放下戒备心。

    既然安灵清为了进诗会对她下药,拿她性命开玩笑,那她安奕馨也绝不是心慈手软的。

    安灵清一听安奕馨这话,顿时眼睛一亮,满是期待地看向邢老夫人。

    原本邢老夫人也是这么打算的,现在安奕馨这么说,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不打搅你了,你好生休息吧!”邢老夫人关照了一句,起身便打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