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天早有打算，此时，微笑着，心平气和地看着乔雨默，说道：

    “说是副手，但我可以放权给你。你可以行使我的权力，出了事情我兜着。”

    “你这是拉拢我？怕我曝光你的丑行？”乔雨默瞪着吕小天。

    吕小天乐了：“曝光？有什么用？你别忘了，我们是做猎头的，不看其他，只看结果，胜者为王。他们只会怀疑你的能力和智商，反而会欣赏我的手段。你这不是曝光，而是在为我做宣传，提高知名度。”

    “你，你卑鄙！”乔雨默气得脸都红了，但她不会骂人，只会这一句。

    都是夏国同胞，吕小天也觉得对不起乔雨默。换个人他就没这个内疚了。而且，他现在很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辅佐他。虽然，他和乔雨默不熟悉，但既然大家都是夏国人，那就值得信任，总比老外值得信任。

    “实话告诉你，我的目标不是这个猎头经理，而是更高。以我的背景和能力，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高升。到那时候，这个位置就是你的。我向你保证！”吕小天开始抛下诱饵，他确实对这个经理的位置没兴趣，一切都是为了任务需要。

    “收买我？哼！本小姐不会与你这种人同流合污。”乔雨默转身就走。

    吕小天望着乔雨默的背影，不急不徐开口：“你不同意也没什么，身为猎头，你应该知道业内同行最忌讳跳槽行为。你在好本公司主动离职，到克雷这里任职，就是跳槽行为。即使你有再合理的原因，即使你业务再好，即使我不使手段，别人也会认为你喜新厌旧。一个主动抛弃东家的人，这里不会录用你，其他规模大的公司也不会录用你。这是行业潜规则。”

    乔雨默身体一颤，站住了，但没有回头。

    吕小天继续说道：“如果是我们主动挖的你，就没有这个忌讳，因为这是公平竞争，这是人往高处走。但，你无缘无故抛弃了你原来的公司，这在行业里就是不忠行为。或者可以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好本公司怕派来的卧底？所以，你很清楚，没有公司会用你。你的行为都不如那些因为犯错而被公司开除的。”

    吕小天说的都是行业内的大实话。

    乔雨默突然转身，凤眼含怒，眼中晶莹乍现：“我真正离职的原因是被骚扰！”

    “哦？”吕小天一愣，忽然点点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信，不代表别人信，你也不可能逢人就解释。社会很现实，现在木已成舟，你又能改变什么？我给了你这个机会，不见得其他公司会给你这个机会。即使当初我对你施了手段，也只能说明，你的业务不行。你身为猎头，你都能上当，足以说明你的业务能力不行。还是那句话，即使我不使用手段，你认为，你就可以被克雷录取吗？”

    乔雨默怒视着吕小天，忽然眼圈红了，眼泪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吕小天懵了，他就看不得女人落泪。

    吕小天手足无措。

    “你真是个人渣，你不配做夏国人！”乔雨默留下一句，走了。

    吕小天愣在原地，这最后一句话，深深刺痛了他。夏国人引以为豪的是什么？不就是诚信、宽容和善良吗?夏国也是以此立足世界的。

    吕小天的行为在行业范畴，无可挑剔，但，他确实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吕小天做事有自己的一定之规，不会为了别人的想法而改变自己。

    既然乔雨默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吕小天也不在意，有些人总是需要撞得头破血流才学会妥协。

    吕小天只把这个小事件当作一个小插曲，没放在心上。

    吕小天的珍贵之处在于他无论任何时候都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知道怎么做才对自己最有利。

    吕小天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爱学习，他对任何新鲜事物都十分好奇。好奇就要去探索。

    吕小天没做过猎头，所以很好奇。

    这几天，吕小天几乎没有休息，天天在研究猎头的业务。

    研究之后，吕小天对这个行业更有兴趣了。这个猎头简直和侦察没啥区别。先要了解对手，投其所好，才能达到目的。甚至，可以将对方置之死地。

    有了兴趣，吕小天废寝忘食，开始对克雷公司以前的猎头业务进行调研，来获得更多的资源信息。

    ……

    夜深人静，吕小天还在刻苦学习。

    忽然，玻璃门被敲响。

    吕小天抬头一看，是一个金发碧眼大长腿的美女。

    美女是克雷公司董事长，凯瑟琳，克雷。

    吕小天站了起来，心里纳闷，这么晚了，董事长怎么还没走？

    吕小天参加过公司会议，见过这个年轻的董事长。

    “董事长，您还没走？”吕小天报以微笑，问道。

    “吕先生不也没走吗？”凯瑟琳赞赏地看着吕小天，说道：“吕先生的敬业精神，我很欣赏，但不要忽略了身体健康。工作不是一天完成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谢谢董事长关心。我刚来，需要早点熟悉公司业务，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拖公司后腿。我一会儿就走。”吕小天说道。

    凯瑟琳看了一下精致的豪钻腕表：“已经凌晨了，现在走吧，我请你吃夜宵。”

    凯瑟琳说着转身往外走。

    吕小天略一犹豫，知道无法拒绝，只好拿起外套，跟了出去。

    西餐厅，吕小天和凯瑟琳慢条斯理地吃着，都没有说话。

    等两人都吃完了，凯瑟琳突然看着吕小天，开口：“你应该没做过猎头。”

    吕小天大吃一惊，但脸上不动声色：“我的简历您没看过？我可是业内资深猎头。”

    “你认识金不易？”凯瑟琳蓝色眼睛盯着吕小天的眼睛。

    吕小天这回可是变了脸色。

    吕小天还没有说话，凯瑟琳又说道：“你的简历出自金不易的手笔。我，对他太了解了，因为，我们共同度过一段恋爱时光，只是，后来，他抛弃了我。”

    吕小天震惊地看着凯瑟琳，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