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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第2章:你这条命都是我的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狭窄的诊疗床上,门窗紧闭,脚那头拉了个帘子围了诊疗床半圈儿。

    “醒了。”一道清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时翎猛的转过头,对上一双沉寂的黑眸。

    时翎不知为何,心里闪过一丝难受,不知是身体的不适引起的,还是那双黑眸里一闪而逝的忧郁,抑或是他下巴底下那条蜿蜒的刀疤。

    男人靠着门框斜斜立着,手上握着个纸杯,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那双黑眸波光流转,一丝惊喜稍纵即似,薄唇染上浅笑,一身浅色西装外面披着件白大褂,玩世不恭的样子像极了画报上的摆拍。

    时翎蹙了蹙眉,“你救了我?”

    男人将手里的纸杯递给她,“准确的说,是你晕倒在了我门前。”说罢随手将一支体温计递给她,“拷五分钟。”

    时翎看了一眼却没接,“我知道我发烧了,麻烦开点退烧的药就可以了。”

    男人拿着体温计的手并未因她的话而收回,反而往前送了送,“放腋下。”

    时翎皱了皱眉,男人像看不到她脸上的不耐般,“你自己放,或者我给你放。”

    时翎略一犹豫,伸手接了过来。

    男人随手抽出一支笔,边问她身体有哪些不适边往病例本上姓名一栏写下了‘时翎’二字。

    时翎讶异的瞪了瞪眼,立即心生防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倒过笔朝她胸前点了点,时翎这才发觉自己竟戴着工牌就出来了,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暗骂自己太过多心,只听那男医生突然抬眼,冲她一字一顿的说,“我叫.......程嘉豫。”

    时翎不知道他突然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哦了声,便不再接话。

    程嘉豫又问了一些她的症状后示意她把体温计给他,他对着灯光看了一眼,眉头一拧,“三十九度二,你自己没有觉得不舒服吗?”

    时翎心说当然有,但这点儿身体上的不舒服比起心灵上所受到的重创,相比之下简直九牛一毛。

    不过这些她自然不可能跟一个外人道,只强调,“开些退烧药就可以了。”

    程嘉豫却没按她的指示照做,问了些她有无药物过敏史之类的话后转身进了里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输液管和药。

    程嘉豫走向她的时候,时翎本能的蹙紧了眉,但语气还是保持在最基本的礼貌之内,“我赶时间,帮我开点儿退烧药就行了,谢谢。”

    程嘉豫似没听见般,捉过她的手准备找血管,目光扫过她腕上时神情蓦地一滞,指尖像被施了魔法般,定在了那布满疤痕的手腕上方,微微发颤。

    那些疤痕或蜿蜒或笔直,有的泛着淡淡的粉,有的则泛着粗粝的白。

    时翎本能的抽回手,可能是太过讶异致使她有些情绪失控,抽开手的时候太过用力,指尖扫过程嘉豫的下巴,‘啪’的一声响,在略有些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犹为突兀。

    时翎怔了怔,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抱歉。”

    程嘉豫也是一愣,估计没想到时翎会反抗得这么激烈,脸色不怎么好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将输液管丢到桌上,冷声道,“你就这么不喜欢爱惜自己的身体?”

    时翎下意识的将垂在身侧的左手藏到了身后,“关你什么事?”

    她咬咬牙,尽量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弱势,“当医生的都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行医问药虽为职业之本,但前提不都是钱吗?”她扯开随身的挎包,从里面摸了两张一百出来拍在桌上,“退烧药,不用找了。”

    程嘉豫的目光定在她脸上,让她不由得想往后退,那黑眸里所含情绪过多,远远超过了一个普通医生和病人之间该有的神情,那眸中的怜悯和不屑是那么清晰,清晰到时翎遍体生寒。

    良久后程嘉豫将桌上那两百块捏在手心,转身拿了两盒退烧药给她,时翎将药接过的时候松了口气,程嘉豫却在她松口气的时候猛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时翎脸颊,声音低到近乎气音,“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你说关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