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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第80章:新年红包

    “这牌打出去会不会正好打到对家?”大姨手里拿着张九万,试了几下都犹豫着没扔出去,便侧头小声问时翎。

    时翎哪知道这些,她看了眼底下,四张九万已经出了三张了,大姨手里是最后一张,但桌面的上牌却还挺多,从牌面上看应该是顶安全的。

    时翎心里这么想,却又不敢瞎出主意,还没张口说话呢,一旁的老太太倒是不悦道,“旁边观牌的人可不能说话啊。”

    时翎刚张一半的嘴只好闭上了,见大姨还在犹豫,只好摇了摇头,“我不会看。”

    右下方的时友为哈哈笑了两声,“你问谁不行问时翎干嘛,她就只知道一些简单的牌型,哪会算哪颗子会不会被吃。”

    大姨犹豫不绝,手里的牌早在两圈之前就听了牌了,这个时候不可能拆散了出别的,又觉得底下都出三张了,对面就算要也不可能这么冒险,犹豫的当口便把手里的九万扔了出去。

    小姑父倒是一点儿没犹豫的倒了牌了,青一色三六九,大姨的九万刚好撞上。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大姨把手里的牌推了,“不玩儿了不玩儿,还说打牌转移注意力,一下午尽把钱输给你们了。”

    “那可不行,你走了不就三缺一了,”老太太这一下午赢了不少,这会儿听说不玩儿了便不干了,“继续继续,再打一会儿估计也要吃饭了。”

    “小姑来,”大姨估计是真不想玩儿了,冲一边织毛衣的小姑道,“我实在是点儿背,再打下去估计要让家里送钱来了。”

    “就打个五毛和一块,看把你给抠的,”老太太又发话了,“一家不能上两个人,这是规矩,”说罢看了眼一旁的时翎,“你来陪我们玩儿一会儿吧,正好给咱几个长辈输点儿钱。”

    时翎:“......”

    “那咱家可不就出俩了。”时友为笑道。

    “她都自己挣钱好几年了,难得有机会给咱们这些长辈倒点儿豆子怎么了,”老太太说罢把牌一推,“坐上来,不会让你大姨给你看着。”

    时翎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去了,大姨说自己这一天太倒霉了,怕把霉运转她身上,干脆跑厨房去给老妈打下手了。

    都说牌桌上有个不成文的定律,精的人牌来得不对,不会的人张张都能挂上,时翎大概就属于后者。

    她不会算牌,也猜不出哪家是什么,起手的牌也不算多好,但就是摸上来的新张给力,缺什么来什么,跟心想事成似的。

    三圈儿下来,时翎自摸了两把,虽然都不算大,但却是把大姨之前的霉运给比下去了。

    老太太挑了两回钱,不乐意了,“叫你来给长辈们输点过年钱,你倒好,上场就让长辈们挨个儿给你掏钱。”

    时翎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最后只道,“只是运气好。”

    老太太没再吱声,时翎一手牌打得胆战心惊,牌还是一如既往来得好,可被老太太一埋汰,她还真不敢胡了。

    想取点儿巧打出去让她胡了高兴高兴吧,时翎又不知道对方手里需要什么,思来想去干脆就着生张打,最后好歹给对面姑父放了一炮。

    六点钟准时开饭,时翎数了数自己钱包,输赢并不多,表姐和大姨父下午处理完车的事儿就打车去了她爷爷家,听大姨说晚上估计得住下。

    老妈一听很是高兴,“那晚上你也别回去了,回去也是一个人,正好明儿一早咱们一块儿去寺里拜拜。”

    大姨还有些犹豫,“怕是住不下吧......”

    “让时越去时翎那儿呆一晚,”时友为帮着摆碗筷,“我去他屋里睡。”

    时翎还怕时越不乐意,没想到这皮孩子一听这话便高兴得手舞足蹈了起来,乐呵呵的直点头,时翎顿时头疼,她那儿虽然是个两室的,但另一间屋子并没有收拾出来。

    时候帮着给杯子里倒饮料,时友为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出来,“我跟你姑父喝这个。”

    时翎原想叮嘱着少喝点儿,想了想今天过年,喝酒也不过是图个高兴,便干脆由着去了。

    兜儿里的手机响了两声,时翎将饮料瓶放下掏出来点开,是一张年夜饭的照片,中餐,鸡鸭鱼蟹样样都有,很是丰盛。

    时翎想了想,也对着满桌的菜品拍了张照发了过去。

    手机还没重新放回兜里,程嘉豫的消息便回了过来。

    -火锅!羡慕.jpg

    时翎忍不住扯着嘴角笑了笑,捧着手机打字回复。

    -没你的丰盛。微笑.jpg

    -嘲讽我?黑人问号.jpg

    时翎盯着这张黑人问号的表情和前面的三个字不怎么理解,她翻了翻表情包,里面没找着跟羡慕有关的,便点了个微笑发过去,却被程嘉豫曲解了意思。

    -我这是羡慕。

    -好吧,我信了。

    -微笑.jpg微笑.jpg微笑.jpg

    -汗!一会儿回同海路?

    -嗯,吃了饭就回。

    -自己开车?

    -嗯。

    -路上注意安全。

    时翎看着这行字,突然有些不习惯,不习惯中又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她犹豫了两秒,还是回了个嗯过去,然后收了手机往锅里烫菜。

    晚饭吃得有些久,春晚都开始了老爸和姑父还在对饮,时翎将一桌的狼藉收了收,将剩的蔬菜都烫进了锅里,老太太和小姑他们已经移驾沙发看起了春晚。

    “你陪奶奶她们看电视去吧,”叶茹芬从她手里接过一摞盘子碗的,“我来收拾。”

    “我跟您一块儿吧,挺多的。”

    “没事儿,你爸他们还吃着呢,不着急,”叶茹芬说,“我也不爱看春晚。”

    时翎只好洗了手泡了壶花茶去了客厅,时越吃了饭就进了自己房间,时翎找了一圈儿没见着人,正想进房间看看,就见这孩子已经背着个书包出来了。

    “你这是干嘛?”时翎好奇的看了眼他装得鼓鼓的书包。

    “行李啊,”时越把书包小心翼翼的放在门口的鞋柜边,“我都收拾好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就直接走啦。”

    “我看看你都装了些......”

    “哎,就换洗的衣服啊还能有什么,”时越见时翎往自己的小书包伸去了魔爪,直接转身扑到了书包上,一脸警惕,“就只有衣服.......”他见时翎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妥协道,“好吧,还有两袋零食,没了,真的没了。”

    时翎从他欢天喜地点头说要跟她回同海路那边的出租房时就知道这孩子心里打的算盘了,看了眼那鼓鼓囊囊的书包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回了客厅。

    老太太钟爱看春晚,基本是每年的必备项目,还年年都得守岁到凌晨,时翎陪着看了一个小时,想着该怎么开口说回同海路那边才不会扫了老太太的兴。

    叶茹芬收拾完厨房出来,便见俩孩子还坐在沙发上陪着长辈们看春晚,连时越都坐得中规中矩的。

    “时候不早了,你俩回去吧,”叶茹芬将围裙解下来挂到冰箱旁边,“回去路上车开慢点儿。”

    时翎如释重负,想了半天的几句开场白被咽回了肚子里,一一跟沙发上的几个长辈道别。

    老太太眼睛本来盯着电视屏幕上的小品,脸上笑得乐呵,听到叶茹芬的话后抬眼往电视墙上方的钟看了一眼,“等会儿。”

    时翎刚站起来又不得不坐了回去。

    老太太伸手在兜儿里掏了半天,换出仨红包,递了个到时翎面前,“你的,压压岁。”

    爷爷还在的时候每年三十晚上都会发压岁钱,三个孙子一人一个,爷爷走后老太太也没把这规矩废了,照常年三十晚上给红包,只是每年给时翎的时候说的话都不一样。

    时翎还上大学的时候,老太太说,“等你参加工作就没你的份儿了。”

    后来时翎毕业进公司实习了,三十晚上给红包的时候仍然有份,她自己倒不好意思了起来,觉得自己好歹出来工作了,领压岁钱那都是小孩儿,自己当然不能再领了。

    算上实习期,时翎也工作好几年了,年年这个时候都不大好意思,便推脱着说不要。

    “等你结婚了就真没你的份儿了,”老太太说,“你要真不想要,就赶紧找个婆家嫁了,求我给我也不给了。”

    时翎面露尴尬,还是小姑拍了拍她,笑道,“接着吧,压压岁。”

    时翎接过红包,感觉脸都烧烫了。

    时越就没她那么矜持了,站一边乖巧得很,视线都快定老太太手上去了,见时翎收了红包,立马道,“是不是该我了?”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拿了一个给小姑,“黄昱的,他今年没在,你转交给他。”末了将最后一个递到时越面前,“赶紧的长大吧,奶奶还盼着你参加工作了孝顺我呢。”

    时越接过红包连连点头,小姑笑了笑,也从包里拿了俩红包出来,一个给时翎一个给时越。

    时翎是真不好意思再收了,推拒了一下被小姑横了一眼,“奶奶的都收了小姑的不收,嫌小啊?”

    时翎自然不敢再吱声,只好红着脸收下了。

    老太太起了个头,时友为喝得半醉,听到声音也在外套兜儿里掏了掏,掏出仨红包来,时翎离开教师苑的时候兜儿里揣了四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