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下铁定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灌木丛中冲出来的竟是风,他眼疾手快的一手将我拽起,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剑来对着那蛇的头重重的那么一挥,蛇“啪—”的摔在了一旁的大树干上,而后软软的滑了下去。
我原本是想看看那蛇死了没有,却冷不丁又被吓了一跳。
蛇头不见了!
蛇首的那一节肉都溶了,树干上还残留一些带血的浓浆。
他是直接把蛇头给拍碎了!
就用那把在我看来水果都不一定削得了的钝剑?
这得是用多猛的力度!
也许是平日里来他对我太过温柔了,如今忽的露出那么狠劲十足的一面来,让我本能的感到有些害怕,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做出了将他往外推的动作。
看到他原本焦灼的眸光一下子便沉了下去,我知道,我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有点伤人了。于是赶紧又扑了上去,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也顺势将我紧紧的拦进了怀中。
“没事了芊芊,我在这儿呢,不要害怕。”
我点头如捣蒜。
心想着还好,刚才是我多心了,他兴许都没注意到。
之后,他将我打横抱起,走出了那片灌木丛。来到那个虚掩的门后,替我理好了衣衫,重新竖起了发髻。
“你忍着点,待会还得你来背着包袱,穿过层层守卫。”
“对不起,刚才马厩那边有个人以为我是桠奴,想找上来,我怕被发现,就乱跑了进去,然后……”
莫名的,我就略去了遇到那个奇怪的男人的事情。
“然后我太慌了,跑得太快了,就……”
他摇摇头,打断了我的话,“说什么对不起,以后……我们之间不要用这样的字眼。你相信你自是有你的思量才会这番行事。怪只怪我没把事情顾虑周全。让你受累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
想想自己如同是个猪队友,他一个钻石王者耐着心的来带我这样一个小青铜,还一句怨言都没有。
该知足了。
扶我起来,又检查了一番衣装,他眸色沉沉,“你的后背有几个地方被树枝刮伤了,衣服都刮破了,等会你就把包袱背在那儿挡住……忍着点,会有点疼。”
我晃了晃脑袋,“这点小伤算什么,我不疼。”
他直直的看着我,眉头微微一蹙,吼间轻轻一声叹,“可是……我疼。”
我的心像是被羽毛淡淡的那么一扫,红着脸,低下了头。
出了那扇门,他拿过挂在一旁的包袱,本已经要递到我的手上来了,似乎是感觉重了些,又重新收了回去,掏出里面几样重分量一些的物件,塞进了自己的广袖中。
待包袱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时,轻得几乎风都要吹起来了。
一路低着头跟着他穿过层层关卡,回到他的洞府。石门才一打开,他便令我脱下外套,扯下发簪,让一直傻愣愣的面着石墙站着的桠奴换上。
桠奴刚一离开,石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严,原本一脸严肃、站得笔直的他便一下子松了下来,三两步冲了进来,我身上只着了单薄略透的内衬。
我一下子羞得,赶紧背过身去。
原以为他会如往常那般羞赧的走开,可这次,他的脚步略作停顿之后,继续一往无前的走了过来。
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捏住了我的双肩。
“芊芊……我看看你的伤。”
我正想说那些小伤有什么可看的,比起你胸口几近被刺穿的伤口而言,简直连牛毛都算不上。
却听到“嘶啦——”一声,接着后背一凉。
他是……把我衣服直接给扯开了么?
我正纳闷着至于这么粗暴么,要看叫我脱一下啊!
可是下一刻,我整个人都傻了。
他的唇瓣,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在了我的背后的伤上。
滚烫而隐隐颤抖着。
我绷紧了全身,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嘴巴呆呆的张着,觉得该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接着,他伸出舌头,抵在那伤口的位置,柔柔的那么一舐。
我脑袋“轰——”的一下,全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