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我帮你医

返回首页失忆了我帮你医 > 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第107章:刀疤的来历

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第107章:刀疤的来历

    程嘉豫离开的时候嘱咐她把门关好,时翎跟喝多了酒似的,杵在门口只知道点头。

    “睡前记得煮点姜茶喝喝,”程嘉豫又道,“那个梨你要不想生吃就去买点冰糕切块煮了吃。”

    时翎继续点头,等程嘉豫拐进电梯口看不见人了,她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靠在了门框上。

    时翎今年二十六,按虚岁算都已经二十七了,早已不是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模样和心境了。

    甚至在老一辈人的眼里,这样的年纪早该结婚生子甚至孩子都应该在上幼儿园了,比如家里那位常年催婚的老太太。

    她自然知道自己此时心里那股不一般的情绪是为何,她虽然对交朋友和男女情爱不甚关心,但好歹也是谈过一个男朋友的,这方面的功课也做过不少,自然瞬间了解到刚才自己那不受把控的情绪是为何。

    只是她一时有些接受不能,哪怕她跟何智成在一起一年,也不曾有过那样强烈的感觉。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想着时间也不早了,便干脆进里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时翎看了一眼,心跳下意识又快了两拍。

    她皱了皱眉,很不习惯这样的身体反应,甚至有些刻意的去压抑这样的反应,所以她转身进了卧室,没打算去拿起手机看一看。

    可当她躺到床上之后,天花板上却好像写满了字。

    -刚刚手机好像又响了一声?

    -去看一呗,兴许是某个客户。

    -也有可能是组上同事,这两天不是一直在做新项目吗,兴许有不懂的地方......

    -也有可能是老妈!

    ......

    天花板上闪过一排排类似的句子,各种字体各种颜色,像一条条五彩斑斓的弹幕,从时翎眼前逐一飘过,晃得她眼晕。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天花板上一个字都没有了,她睁着眼睛瞪着浅蓝色的屋顶,最终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趿着拖鞋去了客厅。

    三条未读微信消息,时翎点开绿色标识,没有一条来自客户、同事以及老妈。

    -已到家。

    -图片.jpg

    -要是不会的话就按上面的步骤做。

    时翎看完文字再去点那张图片,图片是个长图,上面是教人怎么炖冰糖雪梨的,步骤很详尽,精确到从洗梨开始。

    时翎的嘴角忍不住漾起一丝笑,察觉过来后又立马抿紧了唇,想了想点开键盘回了个‘好’字。

    回复完之后又觉得这个字显得太过理所当然了,思虑两秒又追加了个‘谢谢’过去。

    时翎拿着手机回卧室,小发财估计是被她出来的动静弄醒了,伸了个懒腰跟在她脚边一块儿往卧室的方向走。

    刚抱它回来的时候时翎怕它认生,每晚睡觉都将卧室门开着,她每天早上都调了闹钟,闹钟一响小猫咪就站在床边喵喵叫。后来熟悉了环境也不怕她了,时翎晚上便将卧室门给关上了,小猫咪却好像养成了生物钟般,每天离闹钟响还有一两分钟的时候,准备拿爪子在卧室门上挠着,时翎为此还给它剪了指甲。

    小猫比之前长大了一点,时翎卧室里的床比较矮,只比地板高了没多少,也不知道小猫现在能不能跳上床了。

    时翎今天心情不错,见它跟着进了卧室也没撵它出去,不知是忘了还是没在意,关上门躺下床便睡了。

    大概因为心情不错的原因,时翎很快便入了眠,只是前半夜还好,到了后半夜便开始做起了梦。

    她在梦里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在梦里,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梦里那个女生又出现了,瘦弱的身板背着个比背还宽的大书包,她被人大力推倒在了地上,手掌在砂石地上摩擦掉了一层皮,血珠瞬间便冒了出来,她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受了伤的手毫无知觉的伸进书包里,摸出了一把大约手掌长度的水果刀。

    前面的泥地上几个人滚作一团,正对着地上的某个人拳打脚踢,场面很是混乱。

    时翎头一回看清了女孩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双眼皮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大,此时又是瞪着的,看着不但没了美感反而生出可怖来。

    女孩儿将刀藏在校服袖口里,将书包甩到一边,瞪着眼睛便朝那群人跑了过去,边跑边从袖口里抽出了刀,张着嘴仿佛在大喊着什么,时翎只能看到她嘴巴一张一合的动作,却听不见说了些什么。

    事实上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时翎都听不见,只能从混乱的场面分辨出当时的场面应该是嘈杂的。

    估计是女孩儿的喊叫声太大,那群人停下了手脚上的动作,纷纷转过脸来看向女孩,女孩不卑不亢,拿着刀毫不犹豫的便往他们中间那个瘦高个儿捅了过去。

    旁边几个人估计是看到她手上的刀吓坏了,一个个的竟然往不同方向退开了,那瘦高个也是一脸惊愕,指着女孩恶狠狠的说着什么,女孩却置若罔闻,闭着眼便狠狠朝那人捅了过去。

    时翎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虚虚将眼睛睁了一条缝,看到的场景却不是心中所想的那般。

    瘦高个儿倒在一旁的地上,一脸惊慌的瞪着一旁,时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原本倒在地上被人踢打的那人不知何时已经坐地上坐了起来,正死死抱着女孩的腰,而女孩手里正握着刀,眼睛死死的盯着半躺在地上的瘦高个。

    时翎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这场景应该是地上那人将女孩拦下了。

    时翎不由得将目光落到那人身上。

    头发乱糟糟的还带了不少泥灰,大半张脸上也尽是泥灰,可那双狭长的眼睛却透亮透亮的,时翎觉得莫名的熟悉,总感觉像是在哪儿见过,正琢磨着,那女孩挣扎着侧过身拿手去推身后那人,那人一个不防被她推得松了手,女孩作势要从地上爬起来,那人又急急伸手拽住了她,两人拉扯间,手上的刀不知怎么划到了那人下巴......

    水果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耀眼的光,血顺着刀尖淌下,将泛着白光的刀面一点点覆盖,不止女孩吓得白了脸,时翎也吓得懵了。

    眼前猛的闪过那道蜿蜒丑陋的疤,时翎走过去,想扯起地上吓得呆滞的女孩问清楚怎么回事,问她到底是谁,可她伸出去的手却从女孩身体穿了过去,张着的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声嘶力竭的大喊,周围却宁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

    心底里突然泛起一股名为绝望的东西,它不断拉扯着她,双脚像是踩在了沼泽地里,任凭她怎么使劲也无济于事。

    时翎站在原地急得满头大汗,感觉喉咙都快喊劈叉了,可周围就是没一个人听见她说话,她也听不清那些人说什么,渐渐的,夕阳下斜,周围的景物都暗了下来,那些人也渐渐消失在了黑暗里。

    时翎睁开眼睛便看见被暧光映得微黄的天花板,她还有些懵,思绪还没有从梦境里完全剥离出来,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天花板出神,直到一滴温热从耳际滑过,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从自己眼角流下来的。

    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梦里的场景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一一掠过,她缓了好一会儿才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离闹钟响还有五分钟。

    时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往下沉了沉,好在不再是凌晨三四点了,不然她可能又要睁眼到天明了,那样就会影响白天的工作效率。

    不过她却也毫无睡意了,甚至比以往被闹钟叫醒的时候都要清醒数倍。

    “喵~”

    床尾传来一声细小的猫叫,然后时翎便看见小发财从床尾绕到床头冲她喵喵叫了两声,两脚往地上蹬着似想要跳上床,不过试了几次都只把前脚搭到了床沿上,身体却没能跃上来。

    大概是时翎拿手机的动作惊醒了它,时翎头一回没有嫌弃的伸手将它捞到了被面上,手指在它粉色的鼻尖上戳了戳,“吵到你了吗?”

    发财用右脸在她手背上蹭了蹭,细声细气的喵了两声。

    “刚刚又做梦了,”时翎任由它来回蹭着,脑海里将梦里那些画面来回过了一遍,自言自语道,“我有点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

    梦里的场景是时翎这么多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陌生画面,但女孩手里的刀尖划过男孩下巴的动作却像是深深的烙在了时翎脑海里一般,一遍遍像摁了重播键一样,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了一整天。

    她甚至想掏出电话直接拨过去问问程嘉豫,他下巴上那道疤跟她有没有关系。

    可当她将电话拿出来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她自己都不确定梦里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她自己,程嘉豫又能给她什么样的回答呢?

    不知道是因为一天都没在状态还是心里装了事,时翎难得的没有留下加班,到点就下了班。地铁一路开到同海路附近,时翎下了车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又下起了雨。

    她看了眼时间,刚好六点,回去也不知道要干嘛,她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摸出伞撑开,转了个方向往另一头走了去,她记得小区附近有个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