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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颂 第152章 你好,宝贝

    “我抄袭你,是你造谣,我无须言。。”我对准话筒,掷地有声。

    赶在擅闯的男人开口之前,我问:“这位先生,贵姓?”

    “佟,佟焯。”可能是意外,他竟然乖乖回答。

    我撂下狠话,“佟先生,我从未抄袭。相反,我要告你剽窃。今天是‘温玉’的发布会,不是你借此宣传你的虚假作品的平台。”

    佟焯气极,“你!”

    却说不出更多。

    姗姗来迟的安保人员,总算赶上台,“请”走了佟焯。

    现场仍有余音。

    我不疾不徐,挑挑拣拣说出备好的致辞。

    窃窃私语声渐渐消弭。

    发布会的来宾,都是精挑细选的。当进来的几个记者,也是跟我们签了合同的。但这事直播,说不清的抄袭事件已经散播。对方摆明有备而来,这件事难以善了。

    我有点头疼:一为我的心血,二为蒋乐。

    气场和经验都不如温有容,我收尾得并不顺利。好在,不是太难看。

    结束后,我赶在事情发酵前,去医院找二哥。

    这是我答应他的。

    我到时,小姑姑已经脱离危险,躺在偌大的病房,昏迷不醒。

    温有容倚在走廊尽头的小窗抽烟,我没追问小姑姑的病情,从他怀里掏了根烟。

    手堪堪插-进他裤兜,他宽厚的掌心忽然覆上我的手腕。

    粗粝的摩擦感在瞬间电击般流窜全身。

    “不准抽?”手指隔着布料轻-刮他的大腿,我颇为挑衅地对上他讳莫如深的眸子。

    兴许擦枪走了火,他的状态像是情-动时。

    “准。”

    他腕骨用力,指引我……

    犯罪。

    表面上占便宜的是我,扎扎实实心惊肉跳的也是我。

    “你知道吗?”深吸口气,他嫌恶地拎开我的手。

    手滞在空中,我:???

    他许久不说话,唯直勾勾的目光不曾离开我的脸。

    估摸在等我回应。

    实在幼稚不过他,我配合地反问,“知道什么?”

    他适才勾唇,溢出几许得意的笑容。

    我:“……”

    故意磨我性子,他不着急回,轻慢执起烟盒,从里面递了根给我。

    我正要接,他长手一翻,变成烟蒂对准我。

    嗔他眼,我凑过去,含住近在眼前的烟头,轻轻一咬。

    “喀嚓”,小火苗闪烁在我们之前。

    掌心虚护火光,他帮我点烟。

    两卷烟雾霎时交缠在一起。

    烈性的气息滚了遭,蒋乐设计我的不爽消停了些。

    隔着滚滚白烟,我问:“我知道什么?”

    他呷口烟,熟练、优雅地吞云吐雾。

    一股烟徐徐落在我的脸上,想到从他口鼻逸出,我居然不争气热了耳朵。

    “我头回见你,等你跟我要烟,结果你跟别人要了。”

    我条件反射,“这你都吃醋?现在跟我秋后算账?”

    见他笑而不语,我回味过来,拽住他的胳膊,“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头回见我呢。

    “你这人还真是放得开,第一次见我,就问我是不是想睡你。”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估计是想勾起我的记忆。

    “我问你给吗,你说不给,我做梦。”

    我怎么有那么点印象了?

    我好像喝了点酒,似乎是因为傅铮给我下最后通牒了。

    半醉半醒之前,看见什么人,我都自动掠过。

    他居然记得。

    “你是不是暗恋我啊?”我学他吐烟圈,眼睛笑成弯月。

    “我提及,只是想告诉你,”他忽然夺走我嘴里的烟,摁灭,扔进垃圾桶,“不是我做梦,是你。”

    我假装听不见,“别装,你就是暗恋我!”

    “暗恋我!”

    “暗恋我!”

    瞧见他两指间夹着烟,我有样学样,给他掐灭了。

    温有容顺势将我捞进怀里,柔声,“好好好,我暗恋你。暗恋你很久了。”

    他难得这么哄我,就算是因为知道发布会的变故也没关系。

    我开心。

    二哥想让我生孩子,倒不是仅仅在chuang-上卖力。这不,明明在医院等小姑姑醒呢,他还不忘让家里阿姨把饭菜和熬好的药给送过来。

    我短暂封存记忆那会,江逐水给我的陪伴,十足十的真心。虽然虚假的城堡轰然倒塌,我及时抽回感情,但无法抹杀这些。乍回温有容身边,我一喝这苦巴巴的药,就会想起江逐水,想起他哄我喝药的笑脸,想起他塞到我嘴里的糖果和蜜饯。

    也不知道醋坛子怎么发现的,我第三次在家喝药,就被他吻了个地覆天翻。

    他美名其曰:陪我一起哭。

    几次后我真想不起来了,他依然花样百出。

    这回在医院,安安静静的。

    我不免想起江逐水,倒不是眷恋他什么,是希望他过得好。

    我爱二哥,他爱我并对我好,是我三生有幸。

    有朝一日我失去现在拥有这些了,也是我的命。

    因为,归根究底,是我非要爱这个男人的。

    跟我坐在长椅上解决晚饭,温有容表示嫌弃。我见他心情不好就舒爽了,高高兴兴给他夹菜,时不时喂他几口。

    看得出来他不喜欢,但照旧皱着眉吃下我送到嘴前的模样。

    他傲娇、别扭的模样,总会给我自个儿高举胜利大旗的错觉。

    小姑姑是在我等喝中药时醒的。

    猛地得知她醒,我咬开袋子,一股脑灌进嘴里。

    等我“咕隆”、“咕隆”喝完,温有容马后炮,“喝这么急干什么。”

    趁我扔垃圾,他往我口袋里塞了块巧克力,随即大步走向病房。

    我悄摸掏出圆滚滚的巧克力,剥开金色的包装纸,扔进嘴里。

    甜味漾开在口腔,沉淀至心坎。

    伤心伤神的小姑姑,憔悴苍白,恹恹地躺在床上。

    见到温有容,眼睛才有了点光亮。

    “老二。”刚醒不久,她嗓子还是哑的。

    “我在。”

    温有容坐在她跟前,我扯过椅子,紧挨着他。

    她眼里只有他,我反而像个局外人。

    “老二,你……帮我,帮我赶走何逢。赶走了,我支持你!我什么都支持你!你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生生攥紧他的手,根本不在意自己手上青色的血管狰狞地凸起。

    支持你。

    要什么我都给。

    她没说得太明白,却也勾勒出一个明争暗斗,以利益为枢纽的家庭。

    至于温家那么多人,她偏偏把赶走何逢的机会给温有容,也许是相信他的手段,或许他们私交尚可,亦或是什么我想不到的勾回。

    “何逢想见你。”温有容在她怔忡之际抽回手,“见吗?”

    “不见!”温知思骤然睁大无神的双目,呼吸急促,“不见!打死不见!”

    相较之下,温有容的淡定,显得冷漠。

    “那就不见。”

    待小姑姑情绪稍稍平静,温有容牵我的手站起,“小姑,你好好休养。我已经派人照看你,何逢,宋小巫我们来养。你可以继续做你的逍遥人。”

    闻言,她扯出抹苦笑,“生在这样的家庭,谁有资格逍遥?”

    温有容没有多说,微微鞠躬后带我离开。

    上车后,我忍不住问,“你有办法领回宋小巫了?”

    何逢跟宋小巫是有血缘关系的,虽然小姑姑也有,但是她显然没办法面对这件事,估计不会想闹上法庭。

    “打官司何逢心虚,就此罢手他又不甘心。”温有容腾出手抽张纸巾,在我嘴上乱摸,“何逢这个人就是麻烦,不难对付。”

    后视镜里,我看到了嘴角星点的褐色。

    面红耳热抢过之间,我将他手放回方向盘,“好好开车。”

    他笑而不语。

    我尴尬地咳嗽两声,“为什么这么说?”

    他耐心解释。

    原来,温有容对何逢一点不客气,早把人关押在密室,拷问出了他和小姑姑之前的纠缠。

    小姑姑遇见何逢,源于离经叛道的创作。何逢一厢情愿,长期求之不得,强-奸了她。

    难怪说何逢打官司会心虚,这得先把他是强-奸犯的事情公之于众。

    何逢说她有病,这个病也不是因为他而有的,但是被他的羞-辱诱-发。怀孕期间,她就是个疯子。

    温家负责跟他交涉这事儿的是我公公,商量(实际上是强制性的)的结果就是要何逢告诉温知思是死胎,带着孩子消失,并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估计何逢不想坐牢,或许有其他把柄在我公公手里,他全都照做。

    何逢对宋小巫爱恨交织,疏于照顾常有,不甘愿放手更是正常。

    不想起小姑姑就罢了,想起他就耿耿于怀。至于他介怀的是什么,我无从得知,也没有兴趣。

    “何逢是不是说,他见了小姑姑就放手?”联想到温有容在病房的话,我问。

    他点头。

    我冷笑,“你不会信吧?”

    一个强-奸犯。

    一个迁怒孩子时可以任由孩子被拐卖的强-奸犯。

    他说的话,能信?

    “不太信。”他答,“我没当真。”

    沉默,到家,熄火。

    “你的事呢?”他终于绕回我这边。

    现场直播的发布会,二哥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说:“你是老大,你有处理对策的话,我全权配合,不会冲动。”

    温有容有他的角度,小姑姑“支持你”那番话也让我感受到他并不容易。因而,我不想我的过错再给他多添事端。

    稍作停顿,我补充,“但是蒋乐,你要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