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妖精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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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去广州(一)

    飞到广州,在机场出口就看到了打扮得喜气洋洋的伊苹。

    我们上了一辆宾士,车子开向一家新开的五星酒店。广州真的脏、乱,但旅行的意义不在于那个城市干净与否,而在于那个城市里会有什么样的人在等着你。

    伊苹是我见过的最有活力的女孩子。她对朋友,不管男女,都以“亲爱的”相称。她对工作、购物、爱情都充满了兴趣。

    来广州,是她的邀请,她编的女性杂志《这一代》目前在大陆发行得不错。

    我们互相夸着对方越来越漂亮,象两块蜜糖。

    晚餐是在南海渔村,老板是香港人,说着黎明的爸爸的玩笑,黎明的爸爸是这里的常客。

    餐桌上见到了新鲜的生鱼与生牛肉,不明白现在为什么流行起吃生东西。我是碰也不能碰一下的。都说广州人什么都敢吃,现在也算领教了。特别是桌上来了一盘十分恐怖的东西,据说是胎盘,我看了一眼就差点要晕倒,赶紧躲到洗手间里。心咚呼乱跳,发誓不跟那些吃过这东西的人说话了。

    怕他们说话呼出来的气,会有腥味,还有小幽灵的影子。

    吃完饭,到金色年代,那儿的小姐穿衣服隆重得很,隆重到令你窒息。白色的假毛领,金色的长裙,领口、袖口与裙摆到处都缀满了小花边与金银钱,罗里罗嗦一大堆。

    一群群人,也是罗里罗嗦地说着话,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