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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谜海歌剧(下)

    想知道悲伤的歌啊从哪里来

    请划着人皮做的船到冥河的尽头

    再用龙血木的树叶吹一首哀曲

    水中的妖鬼会送你

    琉璃做的眼球

    切开我的身体啊砸碎我的头

    用最毒的针穿过我的喉

    我的血沿着脚踝遍地流啊流

    不要得意啊你这个凶手

    会有为我复仇的人

    从那冥河的血水里来

    撕碎你啊

    撕碎你啊

    妖灵船之夜曲

    黯淡的月光被层层乌云撕碎,残破地落在海面上。白天喧闹的大海,此刻如此地狱深渊般死寂。

    空气中隐约传来低缓而诡异的风声,像酷刑中痛苦的呻吟,又像邪恶的海妖在水底唱着让人绝望的挽歌。

    惨白的雾气氤氲在海面上,不知会有怎样的凶险藏匿其中。

    海风凄冷,吹透了璃尔单薄衣服.她忽然觉得天一黑,一件大大的外套罩住了她.七手八脚地让有些苍白的小脸钻出来,愤怒地回头,发现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衫的阮易初对她摆出一副“敢还给我就让你好看”的可怕表情,只好乖乖地把外套穿好。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很暖。

    “确定就是这里吗?那个怪物就是在这把孩子带走的?”夏柳君老师小心翼翼地问着憔悴母亲。

    星罗的妈妈点点头,似乎又回忆起了那惊昏的一刻,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激动起来,她摇晃着瘦弱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大声地哭喊:“星罗!星罗你听见妈妈了吗?你在哪儿啊?星罗!星罗!”

    回应她的,只有呜咽般的风声。

    炎泽把掌中变了颜色的鬼焰展示给大家看,“这里的确有妖气,而且很强大.看来那个妖灵还在附近。”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这个妖灵的目的只是抓走孩子当什么祭品,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呢?”古御书说,“偷偷把孩子掳走不是更简单吗?曝光自己对它有什么好处?”

    “要是我的话,就直接栽脏在水藻怪身上了。”禹疆摊手。

    “难道,它的目标不是那个孩子,”秦时月皱眉道,“而是-我们?”

    瞬间,大家似乎都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有阴谋又怎样?”阮易初冷哼一声。

    是啊,这里有十六名咒印师,还有一名羲和学院的正牌老师,怕什么呢?阮易初的话立刻让大家充满了自信。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星罗妈妈哽咽着,“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怪物把把星罗拖进海里去了,他会淹死的会死的啊”

    “如果它的目标是我们,它不会那么快杀死星罗的,你放心吧。”璃尔蹲下来,安慰着泣不成声的母亲。

    古御书沉思片刻道:“经理,请问能否为我们弄一艘船?”

    众人纷纷赞同古御书的建议,在场的咒印师中没有人的血脉传承和水有关,看来只能借助工具了。

    “船、船”经理像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

    “对啊,船.最好是稳定一点的,大一点船,”寂海不好意思地说,“虽然我名字里有个海,可我不会游泳。”

    “好大好大的船”经理继续张牙无爪地说。

    许牧音耐着性子说:“是,要大船。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们这么豪华的海滨别墅酒店,怎么可能连一搜船也弄不到?”

    经理瞪着眼睛,伸手向中人身后指去然后直直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众人突然意识到不对,立刻沿着经理的视线回头望去,真是好大的一艘船!

    一艘阴森森的巨船正悄无声息的自浓雾中慢慢浮现出来。破旧的船帆颓丧地垂着,船的速度却诡异的快。当众人看清它的全貌时,不禁大惊失色—它并不是在水里航行的,而是整个船身漂浮在水面之上。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水下冤魂在托着它前行。黑色的雾气萦绕在船身上,船上高悬着一直破烂的纸灯,发出白惨惨的光,幽微的光芒只能够照亮极度狭小的一个范围。

    可是被照亮的这个地方却牵动了所有人的心—瘦弱的男孩被吊在二层舱顶高高的桅杆之间,十几条细绳分别绑住了他的手、脚、脖子等地方。就像被蜘蛛捕获的猎物一样,他无助地困于蛛网之中。

    “星罗!”可怜的母亲见到生死未卜的孩子几乎要昏死过去。

    “可恶!”炎泽怒极,立刻催动鬼焰想烧断绳子。但是船身上的雾气似乎有着诡异的吞噬作用,火焰还没到星罗附近就消失无形了。

    秦时月召唤罡风,依然失效。

    雪野的冰女、古御书的云纸所有攻击都被黑雾抵消了。

    此时船头又亮起了一盏小小的灯笼,持灯的手指细如枯柴,染着红若滴血的指甲。

    梦呓般妖娆而森冷的声音从船上飘来。

    “嘿嘿嘿好像不管用,哦?”虽是笑着,但那张如日本艺人般白的渗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她就那样侧躺在船头,下半身巨大的鱼尾垂下来,悠然地摆来摆去。

    肖氏家族。

    八蝠宝镜如实地反馈着海边发生的一切。

    “我警告过她,她应该有分寸的。”琉曦长长的睫毛下,漂亮的眸子隐藏着一丝疑惑。

    “想不到素流在琉曦的调教下变得这么厉害了。想当初她为了不被关进熔妖塔和家族签下灵魂契约的时候,还是个没修成人形的年幼鲛人呢。”椒图看着脸色有些凝重的肖镜奕,试着打圆场。

    肖镜奕低头冷哼了一声。

    虽然并没有出言责备,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族长生气了。肖镜奕虽然平时非常嘻嘻哈哈不着调,其实骨子里是一个严守咒印师铁律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碰触他的原则。咒印师和妖灵之间的斗争绝对不能伤害到无辜人,这是咒印师的第一条铁则。

    九婴道:“要不要我出手?”

    肖镜奕目光灼灼地抬头道:“的确有件事情,只有你才能做到。”

    九婴站起身来,俯首等待命令。

    “这段比较无聊啊,海滨的气氛都被他们搞没了。如果九婴能换上夏威夷草裙戴上花环陪着我看的话,就太完美了!”

    琉曦和椒图一起扶额,然后目送被青筋暴起的九婴拖出去的族长大人消失在门口

    死亡即兴曲

    居然是巨浪鲛人!众人倒吸一口气,这可是水系妖灵巅峰的存在!攻击力可能不如食人魔鲨、漩涡虎鲸,但是他们拥有绝伦的智慧和强大的水系法术。

    “巨浪鲛人灵力强大,唯一的弱点是不能离海太远!所以她处心积虑的绑架了无辜的孩子,把我们引到海边来。”古御书低声道,衣袖下紧紧握拳让自己镇定。

    “可恶,她到底想干什么?”秦时月道。

    鲛人娇笑着说:“瞧你们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真难看啊!放心,我没想欺负小孩子,只不过受人之托找找你们晦气罢了。正好,最近日子过的无聊死了呢。快上船来,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嘛。”

    “能不能问一下,到底是谁让您来的啊?”夏柳君老师暗自揣测,莫非是学校上层秘密安排的试炼?但是伤害到普通人类有点过火了吧?

    “既然是要找我们,那孩子就没关系了吧,先放了孩子怎么样?”璃尔觉得这个问题比较重要。

    “你们说什么?海风太大,我听不清楚啊。”鲛人故作娇滴滴的说,“不如你们上船来,我们面对面说嘛。”

    “可以啊,你把孩子先放了,我们就上船。”璃尔发现她在逃避,寸步不让。

    “得了吧,你们咒印师的话要是能信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多年都出不来了!废话少说,我的耐性很差的,要么你们马上上船,要么哼哼,”随着素流如刀刻金石般刺耳的笑声响起,绑在星罗手上的一根绳子应声而断,星罗的身体立刻下坠了几分。昏迷中的星罗似乎被这次震动惊醒了,闷哼了一声。

    “不要—”一直紧张观望中的母亲被这可怕的情景刺激到了,一边向前冲一边喊道“你这个怪物,还我的孩子!”

    星罗妈妈刚刚接触到船身萦绕的黑色雾霭,忽然像中毒一样捂着脸哀嚎起来,随后倒在地上痛苦的滚来滚去。

    转瞬之间,星罗的妈妈就停止了挣扎,强腐蚀性的毒雾盘踞在她已经焦黑的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她失掉了嘴唇,露出整个牙床的嘴嗫嚅着,声音嘶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

    “妈——”被绳索绑住的星罗刚刚醒来就见此惨剧,徒劳地奋力针扎,双目如血般赤红。

    形势的骤变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可怜的母亲只是为了救回自己的孩子,竟然在须臾之间变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可不能怪我呦,是她自己冲上来的。”素流趴在船上咯咯咯地笑着,鱼尾“啪啪”地拍着船帮,“醒醒,有东西吃了。”

    巨大的船体开始震动,船头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不,那不是什么裂缝,而是一张恐怖的大嘴,森冷锋利的牙齿间伸出一条长满倒刺的舌头,卷起焦黑的尸体,整个吞食了。

    大嘴满意地用舌头舔了舔牙齿,慢慢合上,又恢复成了船的样子。

    夏柳君此刻终于相信,这个巨浪鲛人绝对不是校方的升级试炼,无论如何,咒印师都绝对不会伤害人类。一向在学生面前没什么形象的夏柳君老师冲了出来,异常严肃地说“你们对付不了她!巨浪鲛人不能离水太远,跑得越远越安全!我来挡住她!你们快走!”

    “老师,我们绝对不会留下你自己走的!”

    “干脆我们一起上!”寂海瞬间化作一只巨熊,挥舞着巨大的熊掌人立而起,炎泽、秦时月等人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不行!太危险了!”夏柳君伸手拦住了大家,“你们碰到那毒雾也会死的!”

    “那个孩子是因为我们才被绑架的,现在他的妈妈已经死了,如果我们逃跑了,他也活不了!老师,”璃尔轻轻把夏柳君抬起的手臂放下,“我们不能逃。”

    “那就玩游戏吧!”璃尔缓缓的站了出来,穿这阮易初外套的她显得十分娇小,但她的表情却异常影忍和坚毅。

    在众人疑惑额目光中,她走到巨船之下,离毒雾只有一步之遥,仰头对巨浪鲛人说:“你不是想让我们陪你玩游戏吗?如果你不想直接毒死我们,请让我们上船吧!”

    巨浪鲛人素流的眼睛和鱼一样没有眼睑,眼珠向外凸起着。离近看,她的脸在灯笼若隐若现的光芒下愈发恐怖,“早答应的话也不会死人啦,我真的只是想和大家玩玩吗!”

    只见她咯咯的笑,向下轻轻吹了一口气,一小缕毒雾立刻被驱散了,露出漆黑的船体来。黑色浮空的台阶次第出现,连接着地面和高高的船杆。

    璃尔好不犹豫,第一个踏上了台阶。

    阮易初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轻笑,对众人说:“可能真的会死。但宁愿战死也不愿意不丢人的,一起来吧。”说罢快不上千,也踏上了浮空的黑色台阶。

    “运气不错哦,我以为这种稀有的妖灵只能在《妖灵图鉴大全》里看到呢,现在可以近距离欣赏了,”阮易初歪着头,在璃尔耳边笑着说。

    “好像没有事情能让你害怕?”璃尔对于这种打个酱油都能遇到BOSS级敌人的惨淡人生已经习以为常了,看来阮易初的心理素质比她还好。

    阮易初静静的看着她,然后转头直视前方。

    “有啊,谁说没有。上一次有那种感觉,是心爱的人执意要离开的时候。”他雕塑般的侧脸在海风中显得哀伤而冷漠。

    这是璃尔第一次在阮易初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仿佛一个无坚不摧的人露出了心底最柔软的伤口。

    璃尔不知道为什么有积分心疼,但随之而来的是莫名其妙的怒火。

    他竟然曾经有过一个深爱的人?

    更令人生气的是,我为什么要在这么紧张的生死关头为这个生气?我的神经到底是有多大条啊!

    “山八班”剩下的十四个年轻咒印师交流了一下,没有一人退却,一个接一个的走上了台阶。

    “等等!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大家冷静一下!”夏柳君老师眼见拦不住这些热血的学生,只好也跟着上船。就在他踏住浮空楼梯的一刹那,楼梯居然消失了!黑色的毒雾重新遍布了整个船体。

    “我还没上去呢!”夏柳君在船下大声吼叫道。

    “对不起,本船满员了。”素流优雅的向船下的夏柳君挥手致意,在夏柳君惊异的目光中,巨大的妖灵船上的黑屋越来越重,终于把船体密实的包裹了起来,随后船渐渐远去,黑雾消散。

    妖灵船,不见了。

    海滩上只剩下颓然坐在地上的额夏柳君老师和仍然没有清醒的宾馆经理。

    “不可能!这不可能!素流怎么会杀人?我马上召唤她回来。”琉曦从要上解下一只造型精致古朴的铃铛,这是锁妖铃,如果妖灵自愿交出自由和咒印师缔结灵魂契约,那么就要从此听命于锁妖灵的主人。

    “看来妖灵毕竟生性残忍嗜杀,永远不可能被真正控制啊。”椒图叹气道。

    九婴默然无语。

    “既然已经如此了,不妨看下去。”就在琉曦举起锁妖铃开始施法的时候,肖镜奕阻止了她,“事情终于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

    迷途之月幻想曲

    素流微笑着对甲板上的十六位咒印师说:“欢迎来到巨浪鲛人素流的妖灵船!希望大家玩的高兴”

    话音未落,数波攻击已经到了眼前!

    炎泽的鬼焰在许牧音的灵笛加强下,威力大增。素流冷笑,随手破掉了鬼焰的攻势。这是化身成巨熊的寂海已经冲到素流深浅了,锋利的熊抓眼看就要落下——

    可是素流鱼尾轻轻一甩就把寂海抽飞了出去。

    秦时月的罒正风适时的自下而上卷起,避无可避,锋利的风刃盘旋而上,组成了密不透风的刀网,虽然不能对素流产生太大的威胁,但是让她头疼一下还是没问题的,就算她很快可以拜托罒正风,雪野的冰女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更何况还有其他咒印师的火力支援!

    这时,一直巨大的纸鹤腾空而起,古御书坐在纸鹤背上,飞向二层船舱的杆——星罗所在的位置!

    原来这一切都是古御书设计的声东击西计!璃尔目瞪口呆,在她和阮易初登上台阶之后,剩下的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如此周密的突袭计划!

    可惜,最终功亏一篑。

    大家都拿出看家本事,却仍然一一落败,无力的倒在甲板上。

    更可悲的是——古御书的云纸割不断绑着星罗的绳子!

    在素流不慌不忙的解决掉所有向她攻击的咒印师后,只一个抬头的眼神,绑着星罗的绳子就像有了生命一样紧紧缠住了古御书!

    璃尔也想出手,可是被阮易初拦住了。

    璃尔明白阮易初的意思,他们此时出手对结局已经不会有任何帮助了。

    “呵呵呵。你们真没让我失望,实在是太会逗我开心了!以为没有毒雾就可以打败我了吗?”

    “总要试一试,咳咳,才会知道。”古御书现在也成了“蛛网”上的猎物。

    纸鹤跌落在地上,眼睛中红宝石样的光芒渐渐熄灭。

    “嗯,你的性格我很喜欢。可惜,按照我的游戏规则,你们已经——出局了。还有,”素流低着头看着趴在地上的讲授藏在身下的秦时月,“小姑娘,我劝你不要再做惹怒我的事了。那不是普通的额绳子呦,是用我的头发织成的绳子,什么风啊冰啊都不可能切断的。只有我能控制它们。”

    那些绑在星罗和古御书身上的绳子像是在回应她的话,如蛇一般的扭动着身躯。

    “什么游戏规则?”璃尔问。

    “有游戏当然就有规则了,谁叫他们性急,都不听我把话说完呢?游戏规则是这样的,要想救那个孩子,当然就要揭开或者弄断绳子咯。解决的方法有两种,第一就是打败我,然后命令我解开。上传后就直接攻击我的人,我只好默认他们选择了这种方法,很显然,他们失败了,真遗憾,我本来是很有诚意推荐第二种方法的,就是找到被我藏在穿上那个的红珊瑚梳子,我的头发只要遇到这把梳子就会散开,头发织成的绳子当然也一样。嘻嘻,很神奇吧?”

    “我们干脆改并没有出手,是不是代表这我们两个还有机会?”阮易初沉声道。

    “当然。梳子就在船上,你们慢慢找,只要那个孩子还坚持的住。”素流话音刚洛,绑在星罗身上的绳子纷纷散开,星罗的身体迅速下坠!

    “啊……咳咳。”星罗身上现在只剩下两根绳子,一根是脖子上的,一根是手腕上的,他清秀的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还没有失败!”

    “可是他们失败了。每一个人代表一根绳子,十四个人失败了当然要断十四根绳子了,这也是我的游戏规则!”

    “你还有多少游戏规则?请一次都说完吧。”看到星罗暂时没事,璃尔重整心情,抬头问道。

    “最后的游戏规则,失败的人,要受到惩罚。”素流嘻嘻笑道。

    只见甲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黑洞中仿佛有个巨大的漩涡,讲到在地上的年轻咒印师们全部吸了进去!就连古御书也被绳子甩了进去!

    被黑洞吞噬前,古御书望着璃尔和阮易初,用嘴型说着,加油。

    “不!”璃尔大惊,想起被吞噬掉的星罗妈妈恐惧不已,急忙跑过去趴在洞口处向下看,那黑洞如同地狱的入口,传产来阴森的气息,却什么也看不见。她跪在地上向下探伸去拉,突然重心不稳,向洞口跌去!

    “小心!”阮易初及时用手臂拦腰抱住了她。

    好险!

    素流笑着说:“呵呵呵。不用着急,你们要是失败了,也会进去的!”

    “他们去哪了?”

    “一个很黑、很大、很安全的地方。哦,也不是太安全啦。从现在开始,会有海水慢慢注入进去。”素流随手把一个沙漏扔了过来,阮易初伸手接到了。

    “当这个沙漏漏完,海水就会灌满。要是他们有人憋气时间长一些,就能多活一段时间,嘻嘻。”素流伸了一个懒腰,道,“好了,以上就是全部规则。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好累哦。我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在船上找梳子吧!要小心点哦!这船上机关还蛮多的。啊,我怎么这么善良啊。”

    素流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小一些的黑洞,她慢慢沉了下去,脸上是邪恶的笑容。

    绝望二重唱

    “星罗,你要坚持住,姐姐一定会就你的。”离尔坚定地对吊在半空中的星罗说。

    身心饱受摧残的男孩没有了白天见面时的聪慧和调皮,双眼中写满了灰色的绝望。他望着离尔,脸上绽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轻声说:“不是说要救我吗?还愣着干什么。”

    “嗯!”离尔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身大步走向阮易初。

    “大约三个小时。”阮易初刚好估算完沙漏漏完的时间。

    现在已知珊瑚梳子就在船上,但是船上有很多机关,可能会有各种危险,而且离尔和阮易初两个人绝对不能有任何一个再出事,否则星罗身上的绳子会只剩下脖子上那条,必死无疑。而且他们拥有的时间,仅仅是三个小时,超过这个时间,所有的伙伴们都会被溺死!

    三个小时之内,一定要找到那把该死的珊瑚梳子,救出星罗和伙伴们。

    虽然觉得甲板这一层能找到梳子的可能性很小,但考虑到素流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两人还是决定仔细地搜索一遍。

    “我们已经浪费了半个小时,赶快去各个船舱吧。”离尔让琉璃砂变不了船体表面的每一个角落,可惜没有任何收获。

    “好的,如果我能打开这扇门的话。”正在用暴力对待进入船舱唯一的门的阮易初回答他,“锁住了,而且没有钥匙。这门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太结识了。”

    “我来试试吧。”离尔向锁孔里望了一眼,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锁。她集中精神,控制着颗粒状的琉璃砂慢慢聚集在锁孔里,根据锁孔内部的起伏,凝结成适合的匙齿形状,琉璃砂钥匙在离尔的控制下,慢慢转动,咔的一声,锁开了。

    “看见了没,智慧比蛮力更有用!”离尔骄傲地收回了所有的琉璃砂,装满砂子的水晶瓶在洁白的脖颈间熠熠生辉。

    她推了推门,门却没开。

    嗯,怎么可能?锁明明已经开了!难道在里面还有内锁?她又用力推了推,依然纹丝不动。

    阮易初把费了牛劲推门的离尔拎起来放到一边,优雅地拉开门,回头说“是啊,智慧比蛮力更有用。”

    为什么自己没想到推不开的时候去拉一下呢?唉,简直囧死了。

    门后面是一段幽暗逼仄的走廊,只能靠着漂浮在空中的琉璃砂发出萤火虫般的光芒照亮,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喂,都这个时候了,你打算把你的血脉传承隐瞒到什么时候啊?读者在网上都讨论疯了!”打算扳回面子的离尔紧跟在阮易初身后问道,“我们两个人现在相依为命,没有理由不坦诚相对啊!”

    阮易初突然停下了,没有防备的离尔猛地撞到了他宽厚的背上。

    鼻子好疼……离尔刚要嗔怪,只见阮易初回头,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怎么了?”离尔小声问道。

    “没有人聒噪的感觉,果然很幽静。”阮易初穿过身往前走。

    哼,看你能保密到什么时候!离尔气呼呼地继续跟着。

    阮易初又停了下来,这次离尔有经验了,急忙“刹车”,从他背后探出头来,“怎么又停下来了?”

    “到头了。”

    “什么?不会吧,怎么会呢?一个房间都没有,只有一段走廊?”离尔伸手向前摸去,果然,前面是一堵厚厚的石墙。

    两个人只好往回走,查看上面或者墙壁上有没有其他出口,最后一无所获,又站在石墙面前。

    “机关在哪里?”离尔在石墙周围上下摸索,墙的表面十分光滑,没有任何可疑的凸起或者按钮,就是一堵朴素的、朴实的、普通的石墙。

    “墙后面有声音,看来这条路是对的。”阮易初将耳朵附在墙面上说。

    “那怎么办?我的琉璃砂好像对破坏有点无能为力,看你的了。”离尔满怀期待地看着阮易初,哼哼,快曝光你的血脉传承吧!

    阮易初用手掌感受着石墙的质地,又上下左右敲打了一阵,然后用手丈量了一下尺寸,最后选择了十二个点,随手捻起负责照明的“萤火虫”琉璃砂贴在墙面上标记。这十二个点组成了一个叉的形状,只是上面比下面要稍大一些,有点像蝴蝶。

    “这是什么?你的血脉传承是装修嘛?”

    阮易初退到了离尔身后,“被说废话浪费时间,让琉璃砂凝结成螺旋尖刺状,然后把这十二个点钻穿。”

    “啊?”发现阮易初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离尔只好照他说的做,随着十二个点被一一钻穿,有光线从这些小孔中透过来。

    “好了。”我的珍惜血脉琉璃砂居然被你当电钻用……离尔在心里碎碎念。

    阮易初再次走到石墙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脚,猛地踹向了墙面!

    奇迹发生了!

    坚实的石墙居然真的被这一脚踹出了一个大洞!好怀念入学考试时初一踹门的英姿啊!当时的初一虽然长的丑了一点,但是人多好啊!又热情又温柔。怎么变成阮易初之后长得好看了,性格却这样啊!唉。

    “原来你的血脉传承是天生神力!”离尔一边钻洞一边说。

    “那我干嘛让你钻孔,笨。”阮易初把离尔从洞里抱下来,放在地上。

    “那是心算然后知道事物的弱点?有这种血脉传承吗?”离尔锲而不舍地追问。

    “那是胡克定律,多念点书吧!你不是在人类世界上过学吗?没学过物理吗?”阮易初道。

    “是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两人环顾四周,观察后面的这个房间。这是一个空房间,除了身后被砸开的石墙,在没有门了。但是天花板上有一个方形的窗子,光线就是从上面洒下来的。看来只能从那里离开了。唯一让人担心的是,这房间两侧的墙壁上分布着很多不规则的圆形凸起,好像癞蛤蟆的皮,看起来十分恶心。另外地面中心那个巨大的红色实心圆图案也不知道是否藏有玄机。

    奇怪,刚才在墙后明明听见声音,可是现在为什么房间空荡荡的?

    走吗?璃尔用眼神询问阮易初。从什么时候开始,依赖和信任他已经成为习惯了呢?

    “等等。”阮易初从身后拿起一块石墙上的碎石头,用力扔了过去。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所有的圆形凸起原来都是眼睛!在石头划过空气的瞬间,所有的眼睛刷地睁开了,直勾勾地追随着石头在空中的轨迹,然后地面上红色的圆中涌出了无数张长满利齿的嘴,仿佛那是一个恐怖的鳄鱼池。

    石头落入了其中一张嘴里,几秒钟的时间就被嚼成了碎末。随后所有的嘴都消失了,墙壁上的眼睛却没有合上,无数个眼珠齐齐转向璃尔和阮易初的方向,死死地盯住他们,像是在询问“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你的血脉传承其实是‘听絮’吧?感觉敏锐,可以预知危险和妖灵的存在!当初那个梦妖莲漪就是冒充拥有这个血脉传承的!”璃尔被这些眼睛盯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太吓人了。

    阮易初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她,“这种诡异的房间就算普通人都知道要扔个石头试试吧。”

    “那我们怎没过去?”璃尔撇嘴,心想你早晚会露出狐狸尾的!

    阮易初叹气,“你也想想办法啊。”

    “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不愿意动脑子,哈哈。”璃尔不好意思地笑笑。

    阮易初看着璃尔傻笑的样子,突然愣了,眼神变得十分激动,但是几秒钟后他镇定了下来,说道:“你能用琉璃砂搭一座桥吗?从这里延伸到对面的墙,高度要能让我买够到天花板上的那扇窗子。”

    “搭桥?没试过,应该没问题吧。”

    璃尔操纵琉璃砂越来越熟练自如了,很快,一座漂亮的拱桥就出现在了房间的半空中,琉璃砂反射着窗**进来的光线,异常晶莹美丽。

    “好,我先走。”阮易初轻轻一跃就跳上了这座琉璃砂桥,几步就走到了天花板的窗口下方,观察了一阵,确认没有危险,打开了窗子,刚要上去,发现璃尔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快上来啊。”

    “我我”璃尔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

    “快点,我们时间越来越少了。”阮易初有些奇怪,璃尔一向不是这种爱出状况的女孩,关键时刻总是很争气的。

    “我也很着急啊,可是可是我平衡能力很差的,一定会掉下去,我”璃尔急得快哭了,她也不想拖后腿,可是她十分确信,自己只有一上桥,没有几步一定会掉下去成为那些恐怖大嘴的食物,更何况两侧还有数百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呢,不紧张才怪!

    阮易初歪着头轻笑一下,那笑容让璃尔一阵心悸,怎么会有人笑起来那么好看呢?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哪个在紫藤花海中度过的美妙时光,那个比紫藤花更让人惊艳的少年第一次把无暇的真实容颜绽放在她面前

    恍过神,阮易初已经站在璃尔面前了,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背对着她蹲了下去,“来吧,我背你上去。”

    “啊?”

    “快点,我们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阮易初的声音听不出焦急,只有淡然和自信。

    璃尔轻轻低趴在了阮易初的背上,和想象中一样舒服呢。

    “喂,你看上去很瘦,没想到还挺结实的啊!”璃尔在阮易初的耳边说。

    “谢谢,你看上去很胖,其实也没那么重。”阮易初道,“还有,如果知道自己平衡能力这么差,下次记得搭一个有护栏的桥。”

    这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不可爱!在璃尔的怨念中,两人已经站在了天窗的下面。

    绮想幻旋曲

    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想起来了,我被珊瑚梳子拉近了一面镜子里。

    珊瑚梳子?

    恢复了意识的璃尔赶紧查看手上的梳子是否完好,这可是拯救星罗和伙伴们的希望。

    啊!璃尔痛得大叫,手上哪还有什么梳子,只有一条红色的肥胖的怪鱼,锋利的牙齿把璃尔的手掌咬出了血。

    她用力甩掉了红色怪鱼,鱼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死了。硕大的眼睛依然盯着她。

    借着琉璃砂的光亮,她发现这里只有一段向下的旋转楼梯,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也只能往下走了。

    又凄婉而飘忽的歌声从下面传来,而且越听越清晰,这种感觉更加让人不寒而栗。而最为恐怖的是,你必须往下走,你没有别的任何出路。

    璃尔告诉自己要坚强,现在没有阮易初了,没有任何人能帮助你了,你只能靠自己。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通往地狱的路上,因为当下到第十八层时,终于到头了。

    下面是一条河,一条红色的河。台阶的最下方拴着一跳很小的穿,只能坐进一个人,但是船身很精美,不知道是什么皮蒙在上面,还绣有精美的花纹。

    璃尔坐上了船,沿着河水向前划去。

    那歌声越来越清晰了,璃尔甚至能听清全部的歌词,动人而又诡异的女声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吟唱着```````

    “想知道悲伤的歌啊从哪里来

    请划着人皮做的船到冥河的尽头

    再用龙血木的树叶吹一首哀曲

    水中的妖鬼会送你

    琉璃做的眼球

    切开我的身体啊砸碎我的头

    用最毒的针穿过我的喉

    我的血沿着脚踝遍地流啊流

    不要得意啊你这个凶手

    会有为我复仇的人

    从那冥河的血水里来

    撕碎你啊

    撕碎你啊

    好可怕的歌词,这河,不会真的是什么冥河吧?这船,不会真的是人皮蒙制的吧?河水里面真的有妖鬼吗?璃尔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河的尽头,原来是一座水牢。

    在璃尔的船碰到水牢的铁栏上时,歌声停了。

    “有人吗?”

    璃尔在水牢里没有发现唱歌的人。

    “刚才是谁唱的歌?”

    没有人?难道,刚才是鬼在唱歌吗?

    璃尔用手紧握琉璃砂,希望它能给自己力量。

    突然,紧挨着船头的地方,铁栏里面有一个黑色的东西浮上来,是人的头!

    慢慢的,被黑发覆盖的脸露出来了,完全看不见长相,只是那脸色白得吓人,完全没有一点血色。

    “你来了``````”和歌声一样的声音,冰冷入骨。

    “你``````你是谁?”璃尔忽然觉得头很痛,仿佛有一根针扎进她的大脑里。

    “你知道我是谁,你只是想不起来了。”

    “你说什么?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也没有见过你!”璃尔觉得头要裂开了。

    “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的``````”

    “不不,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只想到找到回去的路!”璃尔抱着头,撕心裂肺地喊道。

    “呵呵,你只要用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回去了。”

    水牢里的少女从水中伸出苍白的手臂,揽住璃尔的脖子,将她的头拉到自己面前,然后轻轻吻了上去。

    “记得要再来看我哦``````我很想你``````”

    唇上冰冷濡湿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当璃尔醒来的时候,甚至不觉得自己是做了梦。

    她回来了。

    回到了她离开的那个少女的闺房里。

    她以清醒就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中。

    “我就知道你会成功的``````”

    “阮易初``````”

    “恩?”

    “我要被你勒死了。”

    凄婉的海妖悼歌

    “快,我们还有多少时间了?”璃尔猛然想起他们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做,赶紧推开阮易初。

    “还有大约十分钟。”阮易初拿出沙漏,估算了一下,“不用担心,真正的珊瑚梳子已经找到了。”

    “太好了,要快点回到甲板找那个妖怪!”璃尔腾地从床上跳下来。

    “好的,走吧!”刚迈出几步,阮易初就捂住胸口踉跄了一下。

    璃尔大惊失色,“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为了找梳子吗。”阮易初脸色十分苍白,但仍然笑着安慰璃尔。

    “那你还能走吗?”

    “可以”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从少女闺房来到了满是眼睛的房间,璃尔发现琉璃砂的桥还在那里,可是阮易初却不能再背她过去了。

    “你先带梳子过去,我有办法。”璃尔回头对阮易初说。

    “不。要走一起走。”阮易初摇了摇头。

    璃尔笑了,“好吧,其实我是第一次用这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怕你笑我。看我得吧。”

    沙漏还没有全部流完,璃尔和阮易初就返回了甲板,到了之后才发现,素流已经等在那里了,可是阮易初因为强行支撑失血过多的身体,一到甲板上就昏迷了。巨浪鲛人轻轻击掌为他们祝贺,“恭喜啊恭喜,你可以去救那个孩子了。”“还有我的伙伴们,要马上放出来,时间快到了。”璃尔焦急道。“嗯?我有说过要放你的恶伙伴们吗?”“你说什么?”璃尔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素流得意的摇了摇尾巴,“从头到尾,我有说过放走那些咒印师吗?我只说你要是沙漏流尽之前没有回来,他们就会淹死吧而且这个游戏一开始不就是为了救那个孩子吗?现在你成功了,你可以用梳子把孩子放下来了。但是别的,就不要奢求了。”“你!”璃尔看着手里的沙漏,只剩下最后几粒沙了,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当然了,如果你能打败我,可以命令我放了他们吗!我得游戏规则一向是这样的啊~”素流放声大笑。“你不是巨浪鲛人。”璃尔突然道。“你说什么?”素流的笑声戛然而止。“从头到尾,你有使用过哪怕一个水系的法术吗?而且巨浪鲛人如果想发挥最大的力量,应该在水中而不是船里。这条船未免太画蛇添足了。”“如果我不是巨浪鲛人,我是谁?”“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快点把我得伙伴们都放了,他们若有什么闪失无论你是谁,我都会把你撕成碎片。”“哎呦,我好害怕啊。你来撕撕试试啊!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确不是巨浪鲛人,那种蹩脚的妖灵给我提鞋都不配!我是——棋灵!”素流放声大笑着,“想知道什么是棋灵的力量吗?哼,这条船就是我得棋盘,是我得世界!在我得世界里,我就是王,我就是法则,我就是一切!在这个世界里,不可能有人比我更强!”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唯一的弱点,那就是棋眼。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毁掉棋眼,我布得棋阵就会瓦解。可是你已经来不及了,你根本没有时间去找棋眼。你和你的伙伴们,都死、定、了。”素流长发飞扬到空中,表情更加狰狞,穿上所有的一切都活动起来,似乎被赋予了生命,纷纷向璃尔攻击过来!

    璃尔只是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吓傻了吗?哼哼,去死吧!”素流的最强攻击转瞬之间就到了璃尔面前!

    可是

    仿佛时间静止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定格了。

    素流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悚神色。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棋灵,但是我猜出了你使用的一个领域结界。而卧拜你所赐,刚好在你的镜世界里领悟了一个琉璃砂的新技能,一砂一世界。”璃尔信步走到了被定格的素流身边,“没错,在你的领域里,你是王,是法则,是一切。但现在,你的恶棋灵领域在我得砂之领域里,在这里我是王,是法则,是一切。所以你输了!”

    时间再次流动,素流跌在了地上。

    “快点放了我得伙伴们!”

    “呵呵呵呵”素流低声笑道,“输了?不,我没有输。”

    她语音未落,绑在星罗手腕的绳子断了!星罗脖子上的绳子立刻让他被吊在恑杆上!

    “不!”璃尔急忙跑到星罗身边,用珊瑚梳子解开了绳子,把星罗抱在怀里。

    “你没事吧?”璃尔急切的问。

    “咳咳咳我没事。”星罗被憋得有些充血的脸突然露出了诡异的表情,“但是你有事。”

    “你”璃尔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深深插进后背的匕首。

    “哼。逼我现出本身,也算你厉害了。”星罗冷笑道。

    巨浪鲛人素流只不过是棋灵星罗操纵下的一颗棋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滩水迹。

    “其实我找到棋眼了只是我不愿相信,不愿相信你才是”受伤的璃尔踉跄着退后,头朝下,跌进了大海。

    一个矫健的身影鱼跃而出,跟着跳进了大海。

    魔鬼的颤音

    璃尔在坠入大海之前,终于毁掉了棋眼——她和星罗白天一起搭的沙雕建筑砂之领域因为处在近海的位置,离沙滩很近,所以范围大的惊人。

    璃尔感觉自己在慢慢下沉、下沉。

    被海水包裹的感觉好舒服,好凉爽,好像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呢

    棋眼毁掉了,伙伴们都会没事了。那么我就算死掉,也没关系了吧

    好累啊,好想就这样休息

    哦,我不能呼吸了。

    那就不要呼吸了吧

    忽然她感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游了过来,是谁?

    唇上有温暖的感觉,好像又被亲了啊咦?不是,他是在帮我渡气,是想救我呀,我想多了

    可是,这感觉,真好呢

    活也好死也好,我现在真的太累了,让我昏过去吧

    平静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对巨大的黑色的羽翼。

    他的表情十分恐怖,向从地狱来到人间的堕落天使。

    他降落在星罗的船上,把璃尔轻轻的放在地上,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是想看我得血脉传承吗?我用了,可是你睡着了,所以只能以后再让你知道了。”

    此刻他身上的伤似乎全部消失了,黑色的翅膀也瞬间消失在空气中。因为生出翅膀而被撕碎的衬衫被他随意的扯掉,露出完美结实的身体,水滴从头发上缓缓滴落,流过修长的脖颈和平坦的小腹。

    他带着暴风雨般的气压走到星罗面前,静静地盯着他,然后突然伸手扇了他一个耳光!

    瘦弱的男孩被这一巴掌抽的倒在了地上,抬起头时,嘴边流下一丝鲜血。

    星罗用手擦干了血迹,笑了,“你自己定的计划,现在又心疼?”

    “你让她受伤了。”阮易初冷冷道。

    “算了吧,就她那强悍的身体,我要是能伤害,可就厉害了。”星罗坐在地上自嘲道,“那个巨浪鲛人怎么处理?”

    “在哪里?”

    星罗抬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圈,黑洞中出现了一个人——自称星罗妈妈的那个人!

    原来她才是真正的巨浪鲛人,受琉曦的命令想捉弄一下璃尔他们,所以抓了白天和璃尔玩的男孩,然后再伪装成男孩的妈妈引诱他们去大海,没想到被抓的男孩是更加厉害的棋灵,她反而落入他的阴谋里。怕真的素流说出什么影响计划,所以星罗干脆假装把她杀死了。

    真正的巨浪鲛人素流恢复了本相,惊恐的跪在地上,她知道,一般知道了什么重大秘密,就很难活命了。

    “你被下了锁魂铃?”阮易初看了她一眼,一语中的。

    “是在我还年幼的时候,为了不被关进熔妖塔,和肖琉曦定了灵魂契约。”

    “想要自由吗?”阮易初抬头望着无尽的大海。

    素流疑惑的抬起头,瞬间泪流满面,“当然想,每天每夜都在想!想糊掉大海,想看看家族里是否还有亲人可是”

    阮易初抬手止住了她的话,从项链拿下了他经常把玩的金属片,白光闪过,金属片变成了一柄银色的匕首。她一手拉过素流的头发,将匕首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头颅中!

    “啊——”素流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在地上翻滚不已。

    阮易初拔出了匕首,想了想,记起自己身上好像也应该有伤口,又顺手在自己身上割了一刀。然后才让他变回了项链上的装饰。

    “别叫了,没那么疼。”阮易初道,“你的灵魂契约已经解除了,可以走了!”

    “为什么您能解除灵魂契约?难道,您您是万妖之王?上古妖神庇佑!我们妖灵终于要复兴了,妖灵之王重生了!王,请允许卑微的我效忠于您吧!”

    “你都知道自己卑微了,还效忠个屁啊!该上哪上哪去吧!”星罗指着素流的鼻子不客气的说。

    “当妖灵之王真正回归之日,再来效忠不迟。去吧!”阮易初站起身,将璃尔抱在怀中沉沉睡去,他也很累啊

    素流跃入水中畅快的又走了。

    “唉,我最命苦了,干完了不讨人欢心的活儿,还要等着去坐牢”星罗郁闷的躺在甲板上,“不过也好,莲漪在里面应该很无聊了吧?”

    黑雾散去,巨船重新出现在海面上。

    夏柳君老师激动的热泪盈眶,虽然大部分学生都受了伤,但是还好大家都平安的回来了,而且还抓到了一个比巨浪鲛人更厉害的棋灵,他将被关进熔妖塔,和无数邪恶的妖灵一起承受痛苦和寂寞。

    “我与素流失去心灵联系了。”琉曦道,“我想是有人为她解开了灵魂契约。”

    “可惜,到后来出现了强大的干扰,八蝠八宝镜也不能看见发生了什么。”椒图道。

    “能解开灵魂契约?难道万妖之王要重新现世了?”肖镜奕微笑道,“人生,真是精彩万分啊!”

    灵小雪的精分小剧场:

    小阮最近人气很高啊!贴吧和微博上很多支持者呢!(小阮咬手绢中:那你也不能让我脱了又脱,脱完还脱啊!麻麻,娱乐圈好黑暗,我要回家)

    住口!我这期给你安排的福利还不够多吗?前面抱完后面抱,抱完了又背,背完了又亲!还想怎样啊!(璃尔:)

    (小阮:可素!为神马初吻不是给我!而且我那个只能算人工呼吸吧!跪求真正的[消音]戏!)

    如果你愿意和雪野或者古御书演一个午夜收费频道的小剧场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

    (小阮:璃尔,我们还是自然发展吧,发展太快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