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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零二章

    D-n-y瞧见易怡的神色几度变化,颇意外地问:“YI,怎么了,看上去气色不太好?”

    “有点热。”易怡很快回过神,掩饰的笑道:“而且今天,刚刚提交了我的论文。”

    她小心翼翼地解释:“我的教授Lous是个严厉的人,你知道,我有点紧张。”

    “真是不幸,Lous可是个固执的老头,这件事我可爱莫能助。”D-n-y大笑,语气随意了很多:“不过,我可以请他喝酒,也许把他灌醉了,他就会变得好说话。”

    他朝SIDNEY老先生挤眉弄眼:“他可许久没有沾酒了,因为他的太太是个比他更严厉的人物。”

    Sidney和Dmy一起笑起来,易怡内心苦恼,却也不得不附和一起笑,心思恍惚的早已飘到了爪哇国。

    “YI。”SIDNEY老先生稍微正色道:“你现在过得好么?看上去比之前气色好多了。现在有好好吃饭了吧?”

    易怡想起来了那顿让她吃的饱饱的法国大餐,这是她那段窘迫生活中的美好回忆,也是一个慈祥的老者对于独自在异国他乡漂泊孩子的最大善意。

    她一直以为这样的感情无以回报,却不料,有人却用更为巧妙的方式,微妙的替她送出了最真挚的回礼。

    礼尚往来,中国人最纯朴的待人方式。

    突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结结巴巴的问Dny:“先生,Luz.m,捐画的时候有做留影或记录么?”

    “有。”Dmy不假思索的点头,马上回复道:“关于这件事,我记忆深刻。他当时并不愿意留影,我们颇费了一番口舌。最后我们强调这不仅仅是一种留念,更是对于这个事件的存档和记录,这是一种对记忆的负责,他才勉强同意。”

    “在得到我们确切的不会公开的承诺保证后,他有留下一张影像记录。如果你想看,我倒可以提供。”Dmy笑眯眯:“毕竟是你的家族基金,你也有权知道。”

    易怡觉得今天的意式咖啡实在苦涩,在她的喉咙中迟迟无法下咽,灼热的她几乎失语:“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他一定有说过,这件事无须让我知道。我想,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意见。”

    “是。”Dmy点头,“Luz.m先生强调,不希望因为这件事给你带来额外的压力,希望我们能够平等的对待每一名求学的学生,无论是海外学子还是本国学生。”

    他耸肩:“我们一贯遵循对于学生和学术的客观公平,所以对于他的提议自然是非常的赞同。我们也十分理解作为低调的捐赠者,一定苦恼于无孔不入的关注,所以,我们会恪守自己的诺言,只在捐赠者姓名上按照他的要求,以字母'D-y'来表示。”

    SIDNEY老先生微笑接口:“亲爱的Yi,没想到,你的背景如此良好,我一致诧异于你的气质如此迷人,现在看来,果然颇有家族渊源。”

    “SIDNEY先生,我也没有想到,您的家族中有多名欧洲的著名画师。”易怡苦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僵硬:“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会班门弄斧的,送您一个跟艺术有关的圣诞礼物了。”

    SIDNEY老先生也还记着这件事,他大笑摇头:“不,不。我非常喜欢,这是我最近两年来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一些技巧,你知道,我们不仅仅在绘画上,对于雕刻设计也是有一些传承的,也许你会做的更完美。“

    易怡俏皮点头:“如果能得SIDNEY先生的指点,那可真是荣幸之至了。”

    大家又聊了会天,易怡告辞,她突然忆起个问题,想尽快确认下,便借口有约提前走了。

    这个问题说大不大,却也十分让她如鲠在喉,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谈话,她已忘了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出了艺术馆大楼,她转弯到留学生事务部,找到了她的师姐,这位师姐即是一年前介绍她与Ken认识的那位师姐。

    师姐看到她的突然拜访,微微有些诧异,给了她个疑问的眼神。

    “我是突然想起来的。”易怡假装镇定,不好意思的忐忑道:“师姐,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您还记得您的师兄Ken么?就是一年多前,他有找我做过一份兼职翻译的活,是您把我介绍给他的,不知道您还记得么?Ken并没有付给我那次工作的报酬,虽然时间比较久了,我还是想来确认下。”

    这位师姐睁大了眼睛,她从位子站起来,向她走来,拉住她的手,惊讶的说:“老天,你还不知道Ken的事情么?”

    “什么?”易怡被她的惊讶弄糊涂了,不加掩饰的回答:“我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他一直没有支付过我的报酬。”易怡想了想,决定隐瞒那件如同密案般的,Ken曾上门找寻她,并击昏了她的事。

    “前阵子我忙于功课,一直焦头烂额,所以也没有主动与他联系这件事,自然,他也未主动联系我。”易怡耸肩,撒谎的面不改色:“如果不是最近有朋友约我一同去度假,缺一点机票钱,大概也不会想起这个报酬的事。可是,我好像已经联系不上了他了。”

    师姐点头,复又摇头:“可怜的Yi,恐怕你是拿不到你的报酬了。”

    她叹息补充:“Ken过世已经许久,大半年有余了。”

    “什么?”易怡五腑均惊,七窍狂跳:“半年有余了?那是去年年底的事情么?”

    “是因为什么缘故?你知道,他看上去......”

    “智能感慨世事无常。去年差不多秋冬的时候,他被人发现死于寓所。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师姐长叹一口气:“场面有些难看,警方的结论,说是吸食过量的......”

    师姐没有点明具体的名称,只是含蓄的看了易怡一眼,“你知道,可能对于外国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但是,对于我们华人而言,毕竟还是不太光彩的事。“

    ”而且,他这么干,应该有一些时间了。警方说并不是一次两次,所以才更加大胆,导致了不幸的发生。“

    易怡茫然的呆了下,不知道如何接口才好,她只得干巴巴的复述:”是的,是的,世事无常,真是不幸。“

    她带着一脸遗憾的表情退出房间,神色如常的与同学告别,回家,她看见司机远远的跟着,一路上,内心已有思量。

    下午,她与樊姨打招呼,表示晚上要与同学一起去参加个聚会,不能在家里吃饭了,她已与同学相约在地铁街口,距离很近,步行即可,所以,无须司机开车送她。

    不过,她又表示,并不想过度饮酒和放纵,所以如果可以的话,麻烦请司机大叔早一点来接她。

    樊姨了然微笑,很快答应,叮嘱她注意安全。

    她换了身裙装,愉快地出门了。那位司机大叔,依然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目送着她与友人汇合,到达一个小型的酒吧。

    易怡本没有兴趣加入任何派对,来法这些年中,她拒绝了无数次这样的邀请,只不过今天,她出乎意料的主动参加了。

    这是一个留学生的主题派对,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留学生,聚在一起,疯狂的喝酒跳舞,主题是“大胆的爱”。酒吧的墙壁已被大色块的色彩涂装,象征着不同的爱恋区域,灯光随着区域颜色的不同而变换,照在每个进来的人脸上,五彩缤纷的诡异。

    她特地换了小短裙,露出修长迷人的身材。每个经过她身边的男人都对她吹口哨,有人请她喝酒,她迷人的笑,对于搭讪几乎来者不拒。

    派对的高-潮在后半场,年轻人放歌纵酒之后,聊天的情绪慢慢消退了,每个人的眼神之中,涌动的除了欲-望还是欲-望。

    易怡的手臂上被人泼上了啤酒,她无所谓的笑着,甚至还舔了一口,仿佛已经酩酊大醉,她看见司机已到了门口,面无表情的正在找寻着她。

    她慢吞吞地朝门边挪去,司机已经看到了她,不出意料的微微皱着眉头。

    她的脚步愈发迷离,旁边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在她修长的头颈上摸了一把,又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句话,她笑的花枝乱颤。

    司机大步走进来,扶住易怡往外走,易怡挣脱他的手,迷惑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

    “嗨,哪里来的大叔。”有人叫到:“你想干什么?”

    易怡从桌边拎了瓶红酒,自斟自饮,眯起的眼眸迷离缥缈,司机忍耐地扯着她,微微用力。

    “嗨,”刚刚那个白人男子不满的吼道:“大叔,你放手,你看你拉着谁?”

    易怡仰头对白人男子抛了个媚眼,仿佛对于他的英雄救美给了无限的鼓励,白人男子盯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不由咽了口水。

    易怡仿佛没有意识到危险一般,愈加喝的美眸斜睨,迷迷蒙蒙的依靠在墙柱上。

    司机拢住了她的肩,她却不耐烦的扯了扯衣肩,一副东倒西歪的样子,几乎要裸出半边肩臂。

    “嗨,让你发手。”白人男子又吼道,按耐不住,一拳挥过去,司机大叔微斜,身体极其灵活的错开半分,趁势扯着易怡滑开了半米距离,“扑”的一声,白人男子这一拳砸在了墙体上,发生出了闷响。

    易怡吃吃的笑,眼神飘忽不定,灵动的眸子左右流转,似乎看的愉快,这样的表情更加激怒了白人男子,他甩着手,怪叫一声,又朝司机大叔猛扑过来。

    易怡惊叫着偏身让开,醉眼朦胧的几乎要踉跄跌倒。无人注意,她低头的瞬间,眼眸中已尽是锐利。

    她赌的,就是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