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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交锋 第20章 吊儿郎当

    温有容手劲贼大,砸得我全身都痛。

    明知命运不可逆转,我还是做最后的挣扎,“那个,告诉你个秘密。”

    他的牙齿落在我裙-摆,“说。”

    “我和孙榭结婚两个多月,没上-过chuang……”

    “不错,我还是你第一个男人。”

    他抢过我的话头,牙齿开始打纱布的主意儿。

    这个人,憋着坏呢。

    我翻个白眼,旋即管理好表情,“重点错了!你知道孙榭为什么没跟我那个吗?是因为我有传-染-病。要命的那种病。温二,你有钱有势的,为了一时之快赔上命不值得吧?”

    “噗哧”,他竟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我努力绷住,“我在跟你谈特别严肃的事儿。”

    他的吻蜿蜒而上,最终点到辄止。

    假仁假义替我扯好裙摆,他落吻在我嘴角,“好好睡一觉吧。今天太晚了,明早再走。”

    无端,他这么吻我,竟让我觉得他是虔诚而真挚的。

    怎么可能?

    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的账没算了!

    他突然切换画风,我有点适应不过来。

    二傻子似的,我结巴地问:“那你呢?”

    “我还有事要忙。”他觑了眼我的胸口,“你放心,你现在让我没兴趣了,传-染-病患者。”

    我演戏演到底,“温二,你看我欠你人情吧。下回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妹子,我帮你物色物色。”

    他整理袖口,漫不经心道:“我要你这样的。”

    我一个枕头飞过去。

    他稳稳接住,一个抛物线扔回我怀里。

    温有容说走就走,没折回来。

    等女佣清扫完垃圾,我不放心,自欺欺人地反锁住了门。

    他让我留,我不敢走。至少今晚不敢。

    ******

    “我找孟想。”我几经折腾,找到孟想打工的地方,拽住个员工就问。

    孟想昨晚在酒里给我下药,这事我不可能不计较。我必须找到他,才能知道他是主谋还是受人指使。

    说来这个孟想很坦荡,明明设计陷害我,却给我的是真名。

    他是等着我找他?

    暂且不管其中弯绕,我要先知道是谁找人群殴我。

    那人额前一撮头发挑染成紫色,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他冲我吹了个口哨,流里流气地说:“美女,洗车吗?洗次车,我回答你个问题。”

    我不耐烦,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红票子,“给你钱,就当我在你这洗车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孟想在哪里了吧?”

    往后退两步,他说:“不行。我是要你在这里洗车,不是要你的钱。”

    “那你洗。”我妥协,“现在你可以跟我说,孟想在哪里了吧?”

    他搬出张腐朽、老旧的椅子,“美女,你坐着等会。孟想去顾客家里洗车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那你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第二个问题了。”他冲我灿笑,“你明天再来洗车,我才能回答你。”

    我觑眼他的工作牌,曹瑞恺。

    记住了。

    见我不再提问,他戴上口罩,往我车旁走去。

    我闲着也是闲着,等孟想时刷邱成义近来的动态。昨晚算是半途而废,我怎么甘心?

    温有容可能在我这里受了气,迁怒翊覃了。

    詹启明虽然没怪我,但他愁眉苦脸的,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何况,我的蒋乐是个藏不住秘密的,我逼问几句,她就全盘托出了——詹启明又黄了笔大单子。

    找邱成义投资的事,宜早不宜迟。

    “孟想,你回来了。”曹瑞恺冷不防开口,“这里有美女等你。你这小子,平时闷不吭声的,没想到憋着大招呢。这么个惊天动地的美人儿,都被你降服了。”

    不是我说,曹瑞恺的形容词真是……泥泞不堪。

    我循声望去,看到眉目飞扬的孟想。

    他见是我,非但不怵,反而露出灿烂的笑容。

    “美女,我扶你是举手之劳,你不用特意追到这里来感谢我吧?”他故意装不知情。

    我收好手机,走到他跟前,“这个点,你该下班了吧?”

    “想约我?”他依然没个正经。

    要不是他年纪小、长得好,估计天天能挨巴掌。

    我冷睨他:“你知道是什么事。你想跟我出去说,还是在这里说?”

    他依旧嬉皮笑脸,“美女,别板着脸,不好看了。”

    曹瑞恺插-嘴,“不啊,我觉得她严肃点更好看,冰山美人,禁欲风现在挺流行的。”

    我剜了眼小紫毛,他才重新戴上口罩,专注洗我的车。

    孟想见好就收,“正好我饿了,美女你请我吃饭吧?”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我说:“林蒹葭,别喊我美女,难听。地点你挑,别太远。吃完最好老实点。”

    “好咧,林大美女。”

    我:“……”

    孟想比我预料的不配合,大喇喇吃完牛肉火锅,他又要带我去街上逛。

    “我没空跟你逛。”我甩脸色,“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是谁让你请你给我下-药的。如果是你主使的,就告诉我理由。”

    他笑容不改,几许温柔,“我说了,你笑起来好看,多笑笑,别老皱眉、绷脸。”

    “我跟你不熟。”我失去耐心,“你是非暴力不合作?”

    收起欠揍且耀眼的笑,他正色道:“林蒹葭,你要是赢了我,我就心甘情愿告诉你谁指使我这么做的。要是你输了,就做我女-人,怎么样?”

    又比?

    这孟想,怎么和温有容那样想一出是一出?

    “我要是不比呢?”我反问。

    他再次痞笑,“那我打死不说。”

    我咬牙,“那就比。”

    孟想要跟我赛车,他幻想自己是秋名山车身呢?

    吐槽归吐槽,我还是应战了。

    比起攀岩,我飚车更厉害,所以我不怕。

    孟想主动提起赛车,而且他提供的车都是经过专业改良的,他技术应该是上乘,容不得我小觑。

    孟想努嘴,“红色的给你,很衬你。”

    我夺过他手里的钥匙,上车试了试感觉。

    几分钟后,他叩了叩我车窗。

    我拔出钥匙,下车。

    “怎么样?”他得意洋洋。

    孟想应该特爱赛车,问话时脸上写满了“求表扬”。

    我摊开手心,“我跟你换一辆。你说给我红的,我就开红的。要是你把性-能好的留给你自己,我不是一开始就注定输?”

    “没看出来,”路灯照耀下,他的白牙十分闪眼,“你心思还挺多。”

    我回敬,“没你多。”

    孟想嘴上损我,还是照我的意思换了车。

    “地方也是我挑的,你要不要先开一圈熟悉地形?”他追问。

    我回:“不用,我来过。”

    S市是大,能飚车的地方却寥寥无几。我志不在此,也被傅铮拉过来几次。傅铮说过,技多不压身。

    以前我总觉得是句废话,遇上温有容、孟想,倒真应验了。

    孟想跟我确定目的地,我刚想说缺个裁判,有撮小紫毛的曹瑞恺就出现了。

    不早不晚,刚刚好。

    我当即上车,连招呼也不想跟他打。

    曹瑞恺吹口哨,我便收回视线,猛踩油门。

    我很久没碰赛车,并且是孟想的赛车,到底手生。

    孟想旗开得胜,应了大半。

    我也不急,死咬着他。

    每个拐弯都是我的机会,显然孟想技高一筹,我总是落败。

    一圈又一圈过去,他始终在我前面。

    甚至我疑心他是故意的,刚好卡着半米的距离——明明近在眼前,却始终无法超越。

    跑最后一圈时,我才开始着急。

    莫非没用?

    我真输给孟想,丢脸不说,重要的是不能从他嘴里撬出始末,我找谁算账?

    昨晚酒店的监控录像我查了,孟想压根没出现过,更别提说看他跟谁交流了。

    “呲啦——”

    尖锐的摩擦声响起,孟想的车骤停。

    我趁机超车,直奔终点。

    因为是最后一圈,他修整好没时间超过我了——

    再多加半圈,他都能超过我。

    虽然他不是秋名山车神,我打赌他在S市找不到对手。

    在洗车场打工的孟想,深藏不露。

    曹瑞恺看到我先到终点,错愕,却仍然宣布赢的是我。

    孟想紧接着赶到,怒气冲冲走向我,“林蒹葭,你是不是在我的车上动手脚了?”

    我坦荡承认,“是。以防万一。”

    “你使用下三滥的招数,我不服。”孟想踹了脚曹瑞恺,“把我的车开走,赶紧修好。”

    曹瑞恺怒骂两句,终归乖乖开走那辆火红色的赛车。

    “你根本不是怕我给你性能差的车,你就是预谋不轨!”孟想没完没了地抱怨。

    我站在一旁,听凭他发泄。

    没多久,他就说累了,大口喘气,恶狠狠瞪我。

    我好声好气地说:“孟想,你扪心自问,谁为难谁?就你这技术,整个S市谁能赢你?我还是一介女流呢!再说,你给我酒里下-药,害我被三个男的棍棒伺候,难道不是你更下三滥?孟想,你老实交代,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

    孟想忽然朗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不岔气不罢休似的。

    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怎么回事?”

    “林蒹葭,你好意思说自己一介女流?”

    我:“……”

    笑够了,孟想直起腰,“算了,你始终是赢了我。我告诉你吧,你这药,是蒋新怡让我下的。那三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应该也是她雇的。”